“輻射源在哪裡?”他平靜地問。
“設備內部,”陳誌遠指著儀器屏幕,“讀數爆表了。”
何雨柱走到銑床前,再次將手貼上機身。這次他集中精神,感受鈾蓬能量的流動。確實,設備內部有異常的能量聚集,但不是輻射,而是......
“不是輻射,”他轉身對眾人說,“是能量泄漏。軸承安裝不當導致的。”
鄭乾事冷笑:“何科長,專家都檢測出輻射了,你還狡辯?”
“那就請專家指出具體位置,”何雨柱盯著陳誌遠,“輻射源在哪個部件?”
陳誌遠支吾起來:“需要進一步檢測......”
“不必了,”何雨柱拿起那個陶瓷軸承,“問題在這裡。這不是普通軸承,是鈾蓬材料的試驗品。”
所有人都愣住了。何雨柱繼續解釋:“這種材料在特定條件下會釋放能量,但不是有害輻射。鄭乾事,你明知這是試驗品,還故意裝在老設備上,是想製造事故吧?”
鄭乾事臉色鐵青:“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試驗品!”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是他在技術檔案裡發現的那張便條。經過比對,字跡與鄭乾事早年的工作日誌完全一致。
便條上明確寫著:“試驗軸承僅限特殊設備使用,普通設備安裝可能導致能量泄漏。”
證據麵前,鄭乾事啞口無言。陳誌遠想悄悄溜走,被工人們攔住。
“等等,”何雨柱走到陳誌遠麵前,拿起那個檢測儀器,“這個設備也很可疑。”
他拆開儀器外殼,露出裡麵的電路板。在主板角落,有一個熟悉的幾何圖案——與他在夢中見到的“新普羅米修斯”標誌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組織?”何雨柱逼問。
陳誌遠閉口不答,但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恐懼。
就在這時,廠區廣播突然響起:“緊急通知,所有乾部立即到會議室集合!”
何雨柱趕到會議室時,發現來了幾位陌生麵孔。為首的中年人自我介紹:“我們是特彆調查組的。接到舉報,軋鋼廠存在嚴重技術安全隱患。”
鄭乾事像是看到救星:“領導,何雨柱擅自進行危險試驗,還誣陷同誌!”
調查組組長沒有理會,直接走向何雨柱:“何科長,我們需要了解鈾蓬技術的真實情況。”
會議持續到深夜。何雨柱提供了所有證據:從異常的軸承到偽造的檢測儀器,從被修改的能源站數據到鈾蓬網絡中的障礙。調查組認真記錄著,不時提出尖銳的問題。
最後,組長合上筆記本:“情況我們了解了。鄭乾事、陳誌遠同誌,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鄭乾事被帶走時,惡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你以為你贏了?遊戲才剛開始!”
調查組離開後,何雨柱獨自留在會議室。窗外,鈾蓬能源站發出穩定的藍光,像是在默默守護著工廠。
小李匆匆走進來:“何叔,檢查了所有老設備,又發現三台被安裝了試驗零件。”
“拆下來,徹底檢查。”
“還有,”小李猶豫了一下,“我在鄭乾事辦公室發現了這個。”
他遞過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何雨柱就愣住了——那是王總工的筆跡,記錄的是鈾蓬技術的早期實驗數據。但筆記的最後一頁被撕掉了,殘留的紙邊上寫著半個日期:1981年6月......
那正是王總工意外去世前一個月。
何雨柱感到一股寒意。鄭乾事與王總工的“意外”有什麼關係?鈾蓬技術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他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在遙遠的火星方向上,一顆星星格外明亮。他知道,小滿一定也在關注著地球上的這場較量。
鈾蓬網絡中的暗流遠未平息,而他已經卷入了漩渦中心。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