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轉賬的事兒有曲非,買賣股票的事兒有喬丹,秦逸飛倒也落得個清閒自在。
秦逸飛知道,這時候北京的房價和後世相比,還屬於“白菜價”。
位於廣渠路29號雙井橋東側的九龍花園和位於東三環南路54號的華騰園,每平方米的價格都才5000露頭。
五十多萬就能買一套100多平的三居室。
就是按最保守的價格估算,十幾年之後也能賺500萬。
秦逸飛也不打算靠這個掙錢,他計劃隻買兩套。
他想自己在北京有個落腳的地方,將來自己兒子能有一個北京戶口,能上一個比較好的大學。
隻是秦逸飛還沒有騰出工夫去北京,這一切還隻是一個計劃,眼下還沒有變成現實。
這樣,秦逸飛掙到的六百多萬塊錢,已經花掉和準備花掉的,就差不多四百萬了。秦太遲老兩口和秦逸飛手裡的存折現金加一塊,大約還有二百多萬。
秦逸飛自信,偷偷給李金鳳媽媽十萬八萬的,不讓父母知曉,他還是能做到的。
其他事情都可以拖一拖、放一放,唯獨李金鳳媽媽的身體卻拖不得等不得。
他決定這個周末就去稷州阮氏縣。
都說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人也不能讓一個事情留下兩回遺憾。
信陵到阮氏既不通火車,也沒有直達公共汽車,更沒有高速路。
如果倒車去阮氏的話,恐怕僅僅用在來回路上的時間,兩天都不夠。
秦逸飛查了查邊西、邊東兩省地圖,驚喜地發現,連接兩縣的竟是一條國道。
隻可惜地圖上標識的距離是390公裡,而不是39公裡。
大冬天的,他那雅馬哈實在沒有辦法騎行,他隻能借曲非的桑塔納一用。
冬至前後,正是晝短夜長的季節。
秦逸飛早晨五點出發,到達阮氏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太陽已經明顯偏西。
到了阮氏縣,秦逸飛就不再使用地圖。
雖然街道沒有記憶中的寬闊平整,街道旁的房屋也比記憶中低矮破舊,但是它們的大體方位沒有變。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離家近,他的一顆心越是跳得急促。也許這就是“近鄉情怯”吧!
秦逸飛自己曾經的家門外站了足足有五分鐘,等自己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才伸手在門板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誰呀?”
院落裡響起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聽口音好像不是當地人,隨即院門“吱呀”一聲被從裡麵打開。
“你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瘦小黧黑的男子,秦逸飛並不認識。他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秦逸飛。
“這裡是秦良成家嗎?”
“你是秦良成的什麼人?”陌生男子的雙手緊緊把著門板,絲毫沒有讓秦逸飛進去的意思,“秦良成死了,他的房子賣給我了!”
“啊!”
秦逸飛不由得驚呼出了聲。
“我是他的一個親戚。我一直居住外地。
現在回鄉辦事情,就前來拜訪他一下。
請問大叔,您知道他妻子和孩子,現在住在哪裡嗎?”
“我是外地來鎮上做生意的,鎮子上的事兒,我不是很熟悉。
聽說他老婆在十幾年前生孩子時,遇上大出血。大人孩子都沒能保住,雙雙殞命。
好像從那之後,秦良成一直再沒有娶上媳婦,始終鰥夫一個。
沒有聽說他有老婆、兒子啊!”
陌生男子好奇地看著秦逸飛,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那,秦良成的父母還在吧?是他們把房子賣給了你?”
秦逸飛由於情緒激動,他一把拽住瘦小男人的襖領子,一下就把他提得離開了地麵。
“喂,你要乾啥嘞?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秦良成死了,他父母也緊隨他死了。
是秦良成的一個堂兄弟把倆老人打發到地裡的。
房子也是秦良成這個堂兄弟賣給我的。”
陌生男子驚恐地盯著秦逸飛,由於緊張,臉上幾顆紅亮的麻子似乎都在不停地顫抖。
他嘴裡嘟嘟囔囔說道:“我說這個房子不吉利,老婆子卻貪圖便宜。她非聽信那個算卦瞎子的話不可。這不禍事兒來了?”
“哦,怎麼會這樣?”
秦逸飛悵然若失,他鬆開了那個瘦小男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慢慢走回停在不遠處的桑塔納。
秦逸飛不死心,他記得自己就讀的班級是阮氏一中九三級二班。
他還知道高中隻休星期天,星期六是照常上課。
他開車來到縣一中,門衛見是一輛嶄新的轎車,還以為是縣裡哪個領導人來一中檢查工作哩,還沒等車靠近,就早早地打開了鐵柵欄門。
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一中,還是記憶中的那座教學樓。
包括樓道裡懸掛的名人名言也都是記憶中的。
隻是秦逸飛不敢確定,那個十六歲的“自己”,究竟是不是還是那個記憶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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