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個賄賂、威脅莊雪梅和鄭維山兩位鄉人大代表的那個家夥!”秦逸飛說道。
“逸飛,你看這個人的身高和體型,像不像你那個初中同學?”
“索耀東?”
秦逸飛拿起畫像,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嗯,你還彆說,真的挺像索耀東。
通過整容手術,一個人確實可以改頭換麵。而身高和體型,卻很難改變。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索耀東!”
“上一次在秦店子鄉,我看照片上那個人,就覺得他的身高體型非常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劉躍進有些興奮地說道。
“索耀東雖然人品極差,但是他畢竟讀過正規的警校,在偵查反偵查方麵,還是有過人之處的。”秦逸飛實事求是地說道。
“是啊,這個‘莫旭卣’,一定是他臨時胡亂取的一個名字。
至於‘索耀東’現在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居住,從事什麼職業?我們一無所知。
不過,狐狸既然露出了尾巴,它早晚都逃不出獵人之手!”
雖然索耀東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十幾年的軍警生涯,讓劉躍進養成了迎難而上、堅韌不拔的性格。他說話還是顯得信心十足。
本來,秦逸飛正在心裡暗暗吐槽眼下科技的落後。
如果放在後世,警方一個簡單的頭骨比對,就能讓索耀東無處遁形。現在倒好,警方雖然知道索耀東通過整容,搖身化作他人,卻束手無策,根本沒有辦法從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把他找出來。
不過,秦逸飛受到劉躍進情緒感染,他也信心倍增。
“對,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自古邪不勝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索耀東如果老老實實蟄伏著,我們還真不容易找到他。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還有一個成語叫百密一疏。
隻要索耀東繼續出來作惡,他的馬腳將會越暴露越多,早早晚晚會現出原形,被捉拿歸案。
畢竟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秦逸飛記得,大約十多年之後,公安係統的大數據庫就會運用到戶籍管理之中。
通過頭像比對技術,那些使用不同名字、不同出生信息,持有多個身份證的人,都被清理了出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索耀東的兔子尾巴,長不了!
“劉局,那個錢惠麗抓住了沒有?”
“抓住了。
不過很狗血。
開始,我們認為錢惠麗潛逃了。
沒有想到,她丈夫周長健第二天卻到縣公安局報警,說他老婆錢惠麗失蹤了。
乾警們以為他們夫婦玩的套路,雖然立了案,卻也沒有多麼重視。
沒想到,第三天有人在東關一處閒置房裡,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錢惠麗。她竟真的被綁架了。”
這個女人的智商還不如那個付巧雲。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連對方的模樣都沒有看到,對方僅僅一個電話,她就乖乖做了對方的棋子。”
原來,那天錢惠麗衝好了咖啡,正準備給周局長他們端過去,卻聽到在前台值班的小琪叫她。
“惠麗姐,有你的電話!”
“小琪,哪裡的電話啊?”
“不知道,是一個男的,說有急事兒找你。”
錢惠麗隻得把咖啡放在飲水機附近的一張小圓桌上,先匆匆跑到前台接電話。
“喂,你是誰?找我有啥事兒?”
錢惠麗嗓門挺大,說話也有點兒大大咧咧。
“錢惠麗,你女兒在我手上。現在你隻能聽我說,你不許講話!否則你女兒就沒有命了!你聽明白了沒有?”
聽筒裡傳出的,是一個冰冷冰冷的男子聲音。仿佛電話那頭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一具凍成冰棍結著白花花寒霜的死屍。
更可怕的是,錢惠麗覺得冰屍那種寒冷,還能順著電話線傳導過來。她握在手中的電話聽筒,仿佛就是一塊在天寒地凍的室外凍了一宿的生鐵塊兒,寒冷得直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