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妤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
她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憑借一張漂亮的臉蛋、曼妙的身姿和一雙大長腿,被茅正雄特招進國棉廠,在小白樓做了一名陪同黃濬跳舞的“服務員”。
和她同一批招錄的“服務員”有十多個,一個個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黃濬就像一隻蜜蜂,在花心裡進進出出,貪婪地采食著花兒的花蜜。
可惜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一年過後,徐曼妤她們這一批“鮮花”要麼枯萎,要麼凋謝。她們都被淘汰了。
願意回家的,茅正雄給她發一筆豐厚的遣散費。願意留在國棉廠的,茅正雄給她辦理招工手續,成為國棉廠一名正式工人。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小白樓的“服務員”也在不斷地推陳出新。茅正雄遣散了一批“老服務員”,又重新招收了一批“新服務員”。可謂是鐵打的“小白樓”流水的“女服務員”。
隻有徐曼妤這朵玫瑰盛開不敗,獨得黃濬專寵,竟然陪舞陪睡三年。
黃濬在離開莆賢之前,特意把她安排到市勞動局勞動服務公司,做了一名“聘用製乾部”。
黃濬擔任副省長之後,自然有了新的“紅顏”,和徐曼妤隻是偶爾聯係一次,金風玉露一相逢。
不過黃省長依然對徐曼妤十分照拂。在黃濬的關懷關照之下,徐曼妤漸漸從一名聘用製乾部,轉換成公務員。不到十年的時間,竟然做到了正處級的勞動局副局長、下崗職工再就業管理辦公室主任。
據說,黃濬已經給莆賢市一把手打了招呼,說徐曼妤要到縣市區鍛煉一下,要求莆賢市委給她安排到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縣,擔任縣委書記。
省紀委多次收到舉報徐曼妤的舉報信。說她在岱州和莆賢多次倒賣地皮賺差價,插手國企改革侵吞國有資產。
據舉報她的人反映,她和多名省廳級乾部保持著不正當男女關係,說她通過倒賣地皮和國企,不正當獲利竟然高達十數億元。這些贓款大部分都已經洗白離岸,存在歐洲某個銀行裡。
可是,在省委書記黃濬的強力乾預下,這些舉報信件全部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舉報人見省紀委對有問題乾部遲遲沒有處理,他就越過省裡,直接向上層寫信。
誰也沒有想到,上層居然也有人阻撓對這些事情立案調查。他們給出的理由是,上層隻負責調查處理省部級乾部。至於像徐曼妤這樣的縣處級乾部,還是發回省裡,由省市兩級紀委自行調查處理最好。
上下級之間,要劃清界限、厘清職責。上級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大事兒小事兒都由上級一手包辦。
上層就在舉報信上蓋了一個紅印章,然後就把這封舉報信重新轉回了省裡。
儘管上層有人阻撓對這個案子進行調查,但是上層還是對這封舉報信反映的內容,在暗地裡進行了調查。
結果,在歐洲某銀行還真發現了舉報信反映的那個賬戶。
賬戶裡存有一億多美元。
雖然銀行賬戶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但是調查人員很快就查證到,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徐曼妤的化名。
再進一步查證,調查人員竟發現,徐曼妤不僅使用這個名字辦理了護照,而且還取得了歐洲某國的永久居住權。
隻可惜,除國際法庭協查外,某國銀行拒絕向任何國家政府提供客戶信息。上述信息並非通過銀行獲得,不能直接作為徐曼妤犯罪的證據。
另外,調查人員還發現,徐曼妤除去和黃濬有染,進行權色交易之外,她還和項文林、羅長青等廳級官員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