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人家飯碗受人家管。
林雪雇傭戴笑梅來調查秦逸飛遇害案,戴笑梅調查有了突破,當然要先向林雪彙報。
“林小姐,那個冒充經濟開發區乾部給秦先生打電話的嫌疑人,我已經控製住了。
請問林小姐,您是讓催眠大師先生先審一審呢,還是直接交給警方審訊?”
林雪邊開車邊接聽電話,她耳朵上戴著無線耳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其他人一點兒也聽不到。
“好,我這就過去。”
戴笑梅右腳稍一用力,她那輛改裝過的桑塔納,就像獵豹一樣朝郊外疾馳而去。
“嘩~”
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苟立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
雖然他的腦袋依舊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並不妨礙他大腦cpu飛速運轉。
“鳥的,對方沒有使用手銬,說明他們並不是‘正規軍’。隻是不知對方是‘因仇綁架’還是‘勒索綁架’,暫時還不好判斷。”
苟立才試著掙紮了一下。他驚恐地發現,越掙紮繩索捆綁得越緊。尤其手腕上,感覺更明顯。他覺得繩索都勒到肉裡去了。
雙手被反綁著,苟立才看不見。但是捆綁雙足的繩索和捆綁手法,他卻看得十分清楚。
可是苟立才看得越清楚,一顆心越沉重。額頭上和脊背上,迅速滲出許多細密的冷汗
他記得在讀警校時,從教學紀錄片上見到這種捆綁方法。
據說采用這種方法捆綁的罪犯,比手銬還保險幾分。
這種捆綁辦法,多是用來對付那些不用鑰匙就能輕鬆打開手銬,經驗豐富的二進宮慣犯。
不過學校播放那部教學紀錄片,隻是為了讓學生開闊視野增加見識。苟立才既不會捆綁,更不會破解。
會這種捆綁方法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由於緊張,腎上腺激素增多,苟立才覺得口腔乾涸得厲害。他張了張嘴,才發現他嘴上被粘了一條膠帶。儘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勁,也隻是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立才不要緊張,我來了。”
苟立才聽到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中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襲來。他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綽約多姿、冰肌玉骨,螓首蛾眉,粉麵朱唇的女子來到了他的麵前。
他從來都沒有見到容貌儀態如此優雅端莊、眉眼神韻如此清澈靈動、肌膚氣質?潔淨高雅的女子。即便眼下最紅的幾個著名女明星,其容貌氣質也不及眼前這個女子的萬分之一。苟立才就像賈寶玉見到了警幻仙子,又像豬八戒見到了月宮嫦娥。他頓時就像喝了兩壺醇厚的老酒,腦袋都是暈乎乎的;身體仿佛泡在溫泉裡,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女子”輕輕揮動柔荑,就揭去了粘在苟立才嘴上的膠帶,解開了捆綁著他手足的細繩。
“女子”問了許多問題,苟立才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說話再也不經過大腦,心裡有啥就說啥。
最後隻聽“女子”輕輕地說道:“你累了,安心去睡吧!”
苟立才心態平展,一汪心湖水平得猶如一麵明鏡。他覺得自己眼皮就像墜了鉛,再也抬不起來。聽了“女子”的話,他果真沉沉睡去。
雖然人們常說“春夢無痕”,但是春夢儘管無痕,卻多少還有點影像。隻有苟立才這個“夢”,才是真正的“無痕”。他完全不記得,他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