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小子,玉昆就忍不住皺眉。
玉昆之所以罰裴徹,是因為這家夥經常不著家,好不容易回來,結果跑去賭坊苦熬七天七夜,把這些年公主賞他的私房錢全都丟出去了!
不僅如此,甚至還賠了好幾個莊子!
如此這般做派,隻關一個月的禁閉,玉昆都嫌少。
結果才消停半個月,公主就要求把他放了。
如何能放!
被這家夥扔出去的那幾個莊子都還沒討回來呢,難道還要讓他再繼續出去敗家麼。
故而玉昆沒吱聲。
華彰公主如何看不出玉昆在無聲拒絕。
方才為了裴徹她已經軟了口吻,結果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她當即黑臉,語調強硬起來:“他在中堂待了半個月,也知錯了。”
“主母,不是我不心疼人,隻是晦瑾這脾氣不罰狠些他不長記性。”
“不就是輸了些銀錢麼,家主平時送給部下和幕僚的可比這個多多了。”
“那怎麼能一樣呢。”玉昆滿臉無奈。
華彰公主不耐煩地撇頭,懶得聽他解釋。
堂下小輩以及眾仆婦都盯著呢,玉昆不欲與公主多爭執,他歎氣。
“既然如此,便給主母一個麵子,讓他解禁罷。”
華章公主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滿意地離開。
玉昆也沒有再待,畢竟他手頭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玉昆囑咐玉澄好好用功,又問了兩句玉攸寧身體情況,便匆匆離去。
儘管玉昆不是直接跟雲昭嘮嗑,但這一番近距離接觸讓她覺得玉昆跟尋常慈父並無不同。
雲昭歪了歪腦袋,再次感慨外頭傳聞果然不靠譜。
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是得接觸才知道啊。
雲昭想的出神,隻覺眼前一黑,再仔細看麵前出現一雙名貴靴子。
她下意識抬眸,便看到玉澄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麵前,而且正負手而立乜斜她。
“行啊,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苦熬三年可終於讓你逮到往上爬的機會,清談魁首。”
“兄長,何必如此傷人呢。”玉攸寧皺眉。
玉澄不由將目光落到玉攸寧身上。
“妹子總說我夾槍帶棒,你又何嘗不是呢,兄長不過是衝他道賀,這也不行?”
“自打他入贅,你便屢次三番為他頂撞我,你就沒想過兄長也會寒心麼……”
玉攸寧本就是不善言辭的,被玉澄這麼一挖苦,臉瞬間漲得通紅,氣勢也被壓下來,糾結又愧疚。
雲昭心底默默歎氣,嫂子的戰鬥力果然有待提升啊。
這般軟弱難怪玉澄騎到頭上。
畢竟他說的好聽是兄長,按血緣,玉攸寧能把他踩腳底下。
也就玉攸寧秉性純善任由他蹬鼻子上臉。
雲昭默默起身並將坐一旁的玉攸寧扶起。
玉澄看著雲昭自作主張地站起,不由挑眉:“你什麼意思。”
“大郎君既然不待見奴,奴便不在郎君跟前礙眼了,至於女郎,她是尊貴的玉府小姐,對誰撒氣都是應當,告辭。”
玉澄的臉瞬間黑了。
上次雲昭冒犯自己,衝他潑粥之仇還沒報,而今不過是正式走馬上任小小文書郎,瞧他能的,真這樣下去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