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這麼做,隻怕聲音傳不到朝堂,很快就會湮滅於眾。”
“是,但為公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倒也不枉此生。”
“嗬,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但就憑這個也叫做砂礫入眼?隻怕構不成玉昆半分苦惱吧。”
“公主英明,故而奴準備了後招,但後招要借萬民力量,而此舉不說讓玉公從琅錚第一士族的寶座下來,至少也會讓玉公坐立不安如鯁在喉。”
“就憑你還能借萬民的力量?”
“憑奴自然不行,但如果公主願意借點東風,便能成。”
“你想讓我出頭?”公主聽笑了:“那我要你何用?我不如直接把這密信昭告天下算了!”
“公主誤會,公主代表天家威儀自是不能直接與士族撕破臉,奴雖未入仕但道理還是明白的。
奴隻是想求公主放個權,讓奴能夠直接出入文書閣。”
“你想找什麼?”
“一封謄抄的信,自然不如一封真跡更直接有用,不瞞公主,奴想找到玉公寓周晦當年聯絡的所有信件。”
“那麼重要的信,他當然會處理了,又怎麼可能留著。”
“那封信或許被燒了,但其他往來的書信未必會燒,而這些信件裡必定有蛛絲馬跡,奴想趁玉公不在入文書閣尋找證據。”
“你直接去便是,為何問我。”公主眯眼。
“奴多日未回文書閣,當初在文書閣本就是邊緣,而今更是早已被架空,奴隻想求公主一道旨意,能讓奴自由出入。”
“這事兒你不該找玉昆麼,與我何乾。”
“玉公不在府邸自然要求公主,還請公主放權予奴,讓奴能在文書閣通達無礙。”
事實上,雲昭有此請求是因為陳超乃公主的人。
此時陳超必定牢牢把控著文書閣,她想隨便進出尋找七年前的密信,不就得得到公主的首肯麼。
沒有公主的旨意,以陳超的風格不為難她才怪。
不過陳超乃公主的眼線她又不能挑明了說,所以隻能這般彎彎繞繞。
雲昭覺得自己已經想的夠周全,公主若明白他的深意便該放行了。
誰知公主並不領情。
“雲樾,你不會真以為跟我吹噓了幾句,我就會什麼都給你吧?
狗好歹還會叼個獵物回來展示其能耐,你隻憑幾句大話便想要權,憑什麼?”
“公主明鑒,奴並非戀權!而是為了方便行事啊。
奴已經說了,如果公主隻想讓玉公受眼前片刻困擾,但幾日後就完好如初,那奴什麼也不會要,現在就可以出去為公主肝腦塗地。
隻是這樣一來,未免浪費機會。
如果公主想讓玉公至少脫一層皮或少一層肉,就得聽奴的,徐徐圖之。”
“你具體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奴暫時還不方便說。”
“大膽!”公主拍桌:“你當本公主很好糊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公主息怒!”
雲昭再次叩首:“奴也無臉辯解什麼,奴隻想讓公主知道,奴與公主陣營一樣,目的一樣,甚至這世上沒有人比奴更迫切希望能為父親正名!
但這條路勢必艱難,且急不得!
畢竟玉公並非普通人,與他博弈,想從急取勝根本不可能!
如果公主信得過奴,便讓奴鬥膽安排一回,奴必定不會讓公主失望。
如果公主信不過,奴也隻能遺憾告退!”
“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