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令,罪奴雲樾蠱惑女郎,即刻流放潯陽當馬奴,永世不能回建康!”
宋掌事當場宣讀了雲樾的罪行,而後將和離書甩到他麵前,讓部曲強行押她蓋手印。
雲昭自然不是隨從部曲的對手,被強行畫押以後,她才重新獲得自由。
此時她無暇看那份夢寐以求的和離書,隻關心一個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女郎還好嗎?”
雲昭知道,必然是玉攸寧在公主麵前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才會有現在這場變故。
然而,她走不走事小,玉攸寧安好事大!
畢竟自己每一次行動都是衡量過的,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會行動的。
玉攸寧不一樣,她玩弄計謀權術便跟稚童無甚區彆,下手更是沒個輕重。
若惹得公主怒極,她可得吃不少苦頭。
然而,麵對雲昭的疑問,宋掌事卻懶得回答,毫不留情發出指令。
“押走!”
畢竟從今以後,玉府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更彆說玉攸寧,女郎好與不好,他沒有資格再問。
雲昭自然不肯。
她雖然想離府,但不是這般突然地被轟走,至少得先確認玉攸寧安危吧。
此番玉攸寧沒有歸來本就不對勁。
該不會為了讓自己順利離開,玉攸寧故意惹惱公主。
用她自身來成全自己吧?
雲昭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就是不知玉攸寧到底用了什麼極端的手段才讓公主如此惱怒,立刻要讓自己收拾包袱走人。
雲昭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看到雲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宋掌事冷笑。
“雲樾,如今你和女郎已無關係,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畢竟他馬上就要下放潯陽當馬奴了。
宋掌事有意直接將雲樾掃地出門,而且是越快越好。
“宋掌事,看在我們相識三年的份上,請破例告知女郎的動向吧,不知她的安危如何走得安心。”
宋掌事滿臉鄙夷:“我已經說過了,你們再無關係,女郎的近況更不是爾等低賤螻蟻能打聽的!”
當初雲樾被玉公破格招婿,宋掌事就非常不滿意,奈何玉公一意孤行。
好在一切都要恢複正軌了。
這般寒門螻蟻,就該在底層當他的淤泥!!!
“立刻把他押走!”
雲昭確定宋掌事沒辦法好好溝通之後,態度強硬起來:“即便奴有罪,公主是否也該聽奴申辯一二?這般直接將奴掃地出門未免太武斷。”
“你在教公主做事?”宋掌事眯眼:“且不說將你發配,便是將你直接斬殺又如何!區區奴仆也配說這許多?”
“若是這般不明不白地離開,奴寧願死個痛快!”
“行,看在女郎的麵上老身有意為你遮羞才不說這許多,既然你非要自討沒趣,那說與天下人聽又何妨!
你,為夫不正,引誘女郎操行賤業!此乃罪一。
你,居心叵測,刻意挑撥女郎與公主關係,不忠不孝!此乃罪二。
你,企圖混亂門第,士族與寒門共坐皆視為恥辱更勿論與寒門同廬學藝!此乃罪三!
樁樁件件,哪一件不該死?
尤其是第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