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可恨!
隻怕她把所有寶箱開了也沒用了。
“等會兒你就趁亂往外麵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往外跑?”雲昭愣了,下意識搖頭。
她手無縛雞之力,能跑到哪裡去。
“留在這裡更是死路一條,往外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出門右拐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城門狗洞,你從那裡爬出去,然後往老城的方向,不要入城,一直往西約莫百丈有條小河道,那裡的水看似湍急,但往下約莫七八米水流便會平緩。
在這上有以前留下的水渠,你順著水渠遊走或許有逃生的可能。”
雲昭心怦怦跳,驚訝地看著虎子叔,儼然不明便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虎子叔看懂了雲昭的表情,淡淡笑了:“就當我惜才,不想這般博學多才的年輕人輕易殞命吧。畢竟懂工匠手藝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能給後世留些火種,也算是我將功補過了。”
雲昭不明白虎子叔的意思,想問虎子叔,但他又不讓說話。
而且由始至終,虎子叔一直背對著某個牆角。
儼然,她剛才的直覺沒錯。
這個密室一樣是有人盯梢的,而且若是沒猜錯,就是虎子叔背對著的方向。
虎子叔背對對方自然可以暢所欲言,但自己卻是麵對那個方向的,她說什麼懂唇語的很容易解讀。
雲昭隻能緘默。
等虎子叔交代完,便佯裝無事與虎子叔正常攀談起來:“彥幢主知道第二個箱子已經解開,卻沒有下來查看?”
說完雲昭一臉失落:“還以為能得到幢主的嘉獎……”
“幢主要陪大郎君看賬本,不用著急,你立的大功幢主不會忘記,說不定晚上就會嘉獎你了。”
“希望如此吧,其實在下也是真的指望什麼嘉獎,能幫到他就好了。”
雲昭把虛偽的大度表現得淋漓儘致。
虎子叔心裡暗道這年輕人可真會來事兒,說演就立刻演上了。
若不是清楚前因後果,他都要懷疑這是贅婿真實想法了。
該說不說可真夠聰明的,難怪玉澄對他恨得牙癢癢,想來也沒少在她這裡吃虧。
虎子叔配合點頭:“這倒是真的,沒有彥幢主,哪有我們頓頓吃肉的好日子,進了千機閣你就安心乾,日子雖然比不上建康,但也絕對不會差的。”
“好咧,多謝虎子叔。”
就這樣,兩人再次投入箱子解鎖的探討中,一切看起來是那般正常。
很快就到了出去的時間。
虎子叔領著雲昭出密室,才到前廳,雲昭便假裝肚子痛要去茅房。
虎子叔無奈揮手:“都下卯了你還搞這出,你也彆汙了千機閣的茅房了,趕緊回馬廄上去吧,我幫你應卯。”
“多謝虎子叔,多謝虎子叔。”雲昭感激涕零鞠躬,又在玄甲部曲的嘲弄下飛快逃離了這裡。
所謂的應卯,就跟眾人出城都要登記一樣,千機閣進來和出去也一樣要登記,這個流程便叫應卯。
既是為了讓玄甲部曲清楚人員動向,也是為了讓玄甲部曲檢查工匠有沒有偷偷夾帶私貨。
畢竟他們做的全是開寶箱的活計,寶貝有大有小,大的拿不走,偷偷揣小的可說不清楚。
按理說,雲昭離開時也要被搜身的,哪怕是屎要出來了,也得接受搜身。
但誰讓她是贅婿呢!
而且還是受玉公欽點入千機閣的,這事兒早就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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