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彥幢主還是讓虎子叔進來了。
“什麼事?”
虎子叔猶豫地看了一眼主座上的玉澄,“事關機密,還請彥幢主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直接在這裡說就是。”彥幢主勉力壓住怒氣,佯裝沉寂。
“可是……”胡子叔略為難。
然而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恰恰惹得彥幢主更加不快。
他忍不住冷臉命令:“大郎君代表的是玉公,有什麼是玉公和大郎君聽不得的?”
虎子叔心下了然,玉澄已經把彥幢主拿捏了!
隻怕贅婿危矣!
但此時他再說無事已經來不及,也隻能搏一搏了。
虎子叔下定了決心朗聲開口:“回稟彥幢主,方才贅婿已然再開一個玄鐵寶箱!”
“噢?”彥幢主半點喜色也沒有,仍舊淡淡的:“贅婿還真是有幾分能耐。”
“是。”
“你上來便是為了稟報此事?”
“沒錯。”
“我知道了,下去吧。”
虎子叔抬頭看了彥幢主一眼,心裡最後一點希冀也消亡,最終沒再多說默默退了出去。
等虎子叔離開,玉澄這才笑眯眯地望著彥幢主:“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彥幢主握緊了拳頭,心中雖然憤怒,但一時間又不知該將贅婿如何。
倘若他隻單純是雲姓之人,那把他殺了也就算了。
可偏偏雲樾還有贅婿這一層身份,而且還是玉公點名讓他進千機閣的。
直接殺了玉公點名保的人,這跟造反有何區彆?
一邊是軍令,一邊是家恨,他該如何抉擇。
“彥幢主倒也不用這麼憂愁,隻要彥幢主下決斷,在下就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
“大郎君的意思是?”
玉澄淡淡地笑了,而後衝他招手,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算計的意味,讓人不寒而栗。
彥幢主先是一愣,但慢慢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是啊,如何是他心狠,明明是贅婿先犯了忌諱。
虎子叔快速回到地下。
彼時雲昭還在玄鐵寶箱麵前站著,那模樣就像是仍然在頭腦風暴寶箱機關該如何解一般。
虎子叔不由皺眉。
他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周遭,默默站到了雲昭的正對麵,那個角度正好背對某個牆角。
雲昭正覺得疑惑,虎子叔就壓低了聲音:“你現在不要說話,隻聽我說就行。”
雲昭雖然驚訝,但還是配合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大郎君應該是說服彥幢主了,現在他倆已然坐上同一條船,你現在非常危險。”
雲昭微微皺眉。
她就知道,玉澄這家夥最會蠱惑人,讓彥幢主跟他單獨呆一塊,果然不是好事。
才多久的功夫,彥幢主就已經被玉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