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解開捆竹簡的細麻繩,生怕吵醒裡頭的老魂兒,展開一截懟到鏡頭前:
“尤其是講官府辦事不能拖、瞎舉報要倒黴那段,跟我手裡這真家夥,能對上!”
高清鏡頭懟上去,竹簡上的秦篆字兒看得清清楚楚。傅院長戴著手套的指頭,輕輕戳著其中一行:
“瞅這兒——‘行命書及書署急者,輒行之;不急者,日畢,勿敢留。留者以律論之。’
啥意思?官府的文件,急事兒立馬辦,不急的當天也得結!誰敢磨洋工,等著挨收拾!跟蘇導劇裡演的一模一樣!”
彈幕又炸了:
“九塊九包郵的道具吧?還敢說是文物?”
“字兒刻得這麼亮,剛做的吧?糊弄誰呢!”
“老頭台詞背得挺溜啊!演技不錯,多少錢一天?”
“院長爺爺您老糊塗了吧?被資本喂了多少好處?”
傅長生正低頭擺弄竹簡呢,瞅見這些彈幕,花白的眉毛“唰”地豎起來,鏡片後麵的眼神瞬間變了——剛才還是老學究,這會兒跟護食的藏獒似的,凶光直冒。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聲京罵炸出來,帶著二鍋頭的衝勁兒,震得旁邊崔教授手一抖,放大鏡“哐當”掉書上了。
傅院長哪兒還顧得上溫良恭儉讓,也不管文物金貴了當然動作還是輕的),猛地把竹簡又往前湊了湊,
手指頭“啪啪”戳著竹片,力道大得竹片都哆嗦。
“道具?淘寶?你們這幫小王八羔子懂個屁!”老頭氣得臉紅脖子粗,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鏡頭上了,“把招子放亮點!看這片!第37條!給老子念!大聲念!”
後台趕緊把鏡頭拉近,死死盯著他戳的地方。那老墨跡滲進竹片裡,清清楚楚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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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書匿名信)及詈罵)人書者,勿發而燔之;能捕者購賞)臣妾二人,係投書者鞫審黥刺麵)劓割鼻)為城旦苦役)。”
傅長生呼哧呼哧喘氣,胸口起伏得厲害,每個字都跟從磨刀石上蹭下來似的,帶著火星子:
“瞅見沒?‘詈人書’!就是罵人的黑信!擱秦朝,抓住這種造謠生事、滿嘴噴糞的玩意兒。
‘黥劓為城旦’!臉上刺字,鼻子割掉,丟去修城牆當苦力!累死拉倒!”
他“啪”地一巴掌拍桌子上,紫檀木匣子都蹦了一下:
“你們這幫在網上敲鍵盤瞎舉報、滿嘴噴糞的玩意兒。
擱秦朝,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得割了鼻子去給長城搬磚!還淘寶?我看你們是欠劓!”
直播間瞬間沒聲兒了。剛才刷得飛起的“道具組”“演技派”彈幕全沒影了,滿屏就飄著幾個:
“臥槽……這也太狠了吧?”
“院長這脾氣,我服了!”
“突然覺得……有點怕怕的?”
“剛才罵人的兄弟呢?出來走兩步啊!”
崔教授撿回放大鏡,咳嗽了兩聲,沒好氣地瞅了傅長生一眼:
“你這老東西,跟小輩置什麼氣?”嘴上這麼說,可手裡卻把那本厚書往鏡頭前挪了挪,黃不拉幾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明擺著,也準備開懟了。
李長征則在旁邊笑得露出大白牙,拿起透明袋裡的爛木頭晃了晃:
“傅院長這話在理!咱考古的最懂,秦朝人治造謠的,是真下狠手!不像現在某些人,就敢躲屏幕後麵瞎逼逼……”
蘇秦看著這陣仗,嘴角終於勾了個笑。
他知道,這場仗,他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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