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壓下心頭的波動，裝作勉強點頭：“好，就依你。”說著，又從“布袋”裡取出一株紋理更細密的百年山參，那是他從異空間取出的珍藏品。
老頭貪婪地盯著三株山參，手指反複摩挲著乾癟的嘴唇。
他小心翼翼地將山參放入紫檀木匣，又從隨身的粗布包袱裡掏出一個油布包。
層層打開後，露出一個描金漆盒。盒蓋掀開的瞬間，衛國的呼吸驟然停滯——盒內絲絨襯墊上，赫然躺著兩個銅獸首！龍首的犄角盤旋如蛟，雞首的喙部銳利如鉤，表麵的銅綠雖曆經百年，卻難掩昔日的威嚴。
“為什麼帶在身上？”衛國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祖輩傳下來的規矩。”老頭撫摸著獸首的紋路，眼神複雜，將雞首推到衛國麵前，“拿去吧，這是你的了。”
衛國的手掌在衣擺上擦了又擦，才顫抖著接過雞首。
銅質的冰冷透過指尖傳來，卻讓他莫名地熱了眼眶。
他剛將雞首收入空間，就迫不及待地問：“那龍首呢？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
老頭猛地合上漆盒，藍眼睛裡閃過警惕：“剩下的絕不出售。”他迅速收拾好東西，背上包袱，幾乎是將衛國推出店門。
被推出來的衛國，在沒人的地方就穿上了隱身衣。
這時候老頭走了出來。
衛國如影隨形地跟著老頭。老人步履蹣跚地走到公交站，站台的鐵椅上還留著白天的餘溫。
公交車到站時，衛國趁人群稀疏，緊貼著老頭的背影擠上車，站在能聞到他身上樟腦味的距離。
兩站路的車程，老頭始終將包袱抱在懷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們在一棟爬滿常春藤的老洋房前停下。
老頭開門時，屋內傳來瓷器碰撞的輕響，
一位銀發老太太扶著雕花樓梯走下來，她穿著合體的香奈兒套裝，口紅塗得一絲不苟，隻是臉色蒼白如紙，每走一步都要扶著欄杆。
“親愛的，你看這是什麼！”老頭解下身上的腰包。
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包裡拿出裝老山參的那個盒子，獻寶似的打開木匣，老太太的眼睛瞬間亮了，乾枯的手指輕輕撫過參須：
“總算找到了……你用什麼換的？”
“雞首。”老頭的聲音很低，“兩株百年山參，夠救你的命了。”
老太太突然捂住嘴，淚水順著精心描畫的眼線滑落：“對不起……讓你賣掉祖傳的東西……”
“傻瓜，”老頭用枯瘦的手替她擦淚，指腹的老繭蹭過她的臉頰，“在我心裡，你比十個獸首都重要。”
就在老頭和老太太相擁的時時候。衛國走過去輕輕抓住桌上的腰包，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利用瞬移功能又來到了老頭的店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樓上。
準備把這個店裡的寶貝。全部收到空間裡去。
這時候衛國突然想起了那老太太精致蒼白的麵孔，突然有點心軟。就隻收走了屬於圓明園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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