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弟弟妹妹補功課？”秦娟眼睛彎成月牙，“成！明兒上午你到我單位來，準保給你找倆好老師。”
次日上午，秦誠的吉普車停秦娟的辦公室門前，衛國推門進去時，見秦娟正陪著兩位老師說話。
左邊的蘇老師頭發花白，藍布衫洗得發白，卻漿得筆挺；右邊的張老師戴著老花鏡，手裡還攥著半截粉筆。
“這位是蘇老師，以前在三中當優秀班主任，教語文是把好手。”
秦娟指了指左邊，又轉向右邊，“張老師教數學，帶出過好幾個考上清華的學生呢！”
衛國趕緊上前握手，掌心觸到蘇老師粗糙的指節，他清了清嗓子：
“兩位老師，我家五個孩子，三個大的懂事，倆小的頑皮，想請你們每晚輔導兩小時。工資就按學校的標準給，成嗎？”
張老師推了推眼鏡，跟蘇老師對視一眼：“學校裡代課一月才20塊。要不這樣，你給我們一人一月20塊？”
“沒問題！”衛國爽快應下，轉身從背簍裡掏出兩袋蘋果，紅彤彤的果子還帶著露水，“這是我從煙台捎回來的，老師們彆嫌棄。”
蘇老師捧著蘋果袋，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果皮，眼眶有點紅：“你這孩子，太客氣了……”
兩人走後，秦誠突然壓低聲音，拽著衛國往窗邊湊：“兄弟，跟哥說實話，你在約翰牛到底乾啥呢？”
衛國望著窗外的楊樹，葉子正被風吹得嘩啦啦響。
他頓了頓，才慢悠悠開口：“開了個紡織廠，掙點辛苦錢。”
“紡織廠？”秦誠眼睛突然亮了，抓住衛國的胳膊直晃，
“我跟你說個事！我現在在大西北守著個造船團隊，那幫技術員連個像樣的模型都沒有，天天對著玩具船琢磨！你去的那地方造船業發達，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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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卻見衛國一拍大腿。
“巧了！”衛國故作驚訝，“我回來時給女兒帶了個輪船玩具，要不你拿去給他們看看？”
他心裡早有盤算：等會兒回家就從積分商城兌個最新款的輪船模型，7000積分而已，換國內造船業少走十年彎路，值！
秦誠當場就坐不住了，拉著衛國就往外走。
吉普車開得比昨天還快，塵土卷著楊絮往車窗裡鑽。
到了衛國家門口，衛國讓爺爺陪著秦誠喝茶，自己溜進裡屋，關上門就點開積分商城。
屏幕藍光映著他的臉，“輪船模型”分類下琳琅滿目：驅逐艦、貨輪、核潛艇……
他挑了款帶詳細圖紙的“奮進號”商船模型，點擊購買的瞬間，積分從跳到了。
“唰——”模型憑空出現在手心，金屬外殼閃著冷光，甲板上的起重機、船艙裡的管道都做得纖毫畢現。
衛國揣著模型出來時，秦誠正捧著茶杯晃悠，見狀猛地站起來，軍帽都掉在了地上。
“這……這是啥？”他手指顫抖著去摸模型的船舷，像在碰稀世珍寶，“比我在軍博見過的模型還精致！你看這螺旋槳，還能轉呢！”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模型鋥亮的外殼上，也照在秦誠炙熱的眼神裡。
衛國看著他，忽然覺得這7000積分花得比兩盤紅燒獅子頭還值——畢竟，有些味道能填滿肚子，有些模型卻能撐起一個國家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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