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你來得正好，我們剛點了茶。”
詹姆斯起身打招呼，語氣比上次更加客氣。
湯姆則坐在一旁，端著茶杯輕輕啜飲，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
衛國落座時特意瞥了眼他麵前的茶杯，紅茶已經涼了大半，顯然兩人等了不少時間。
他在心裡暗自失笑：
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究要按捺住性子等待。
沒有多餘的寒暄，衛國直接從包裡拿出那份手寫檢測報告遞給湯姆：
“這是你要的品質數據，可以看看。”
湯姆接過報告，眉頭微皺地看了起來。
起初他還帶著幾分懷疑，但越看眼神越凝重——數據遠比他預想的要好，
尤其是靈泉水的礦物質含量，簡直是天然的高端飲品。
他抬頭看了眼衛國，見對方一臉從容，便不再猶豫，從公文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5萬瓶臥龍玉液，200箱礦泉水，按你說的，貨到付款，用黃金結算。”
衛國接過合同仔細審閱，條款清晰明確，與之前商議的一致。
他拿起筆簽下名字，心裡卻在盤算：
原本還想通過交易換些龍國急需的工業圖紙，
後來才想起積分商城裡應有儘有，根本沒必要費這個勁，
用黃金結算反而更實在——黃金作為硬通貨，隨時能兌換成積分或現金。
簽完合同，湯姆突然話鋒一轉：
“衛，明天能不能發貨？”
衛國抬眸看向他，隻見湯姆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顯然還記著上次較勁輸了的事，這會兒虛榮心又上來了。
他故作不解地問：“合同上寫的是三天後到貨，提前發貨是什麼意思？”
湯姆身子前傾，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
“貨物早一天進入市場，就能多占一分份額。
如果你明天能到貨，說明你貨源組織能力強，我再追加5萬瓶白酒；
要是不能，你白送我100瓶，怎麼樣？”
衛國心裡冷笑，這湯姆果然鑽進了圈套。
他故意裝作猶豫的樣子，過了幾秒才開口：
“要是我現在倉庫裡就有10萬瓶白酒和200箱礦泉水呢？”
湯姆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你說的是詹姆斯之前提貨的那個倉庫？
我們剛才路過特意看了一眼，裡麵除了蔬菜水果什麼都沒有。”
“就是那個倉庫。”衛國語氣肯定。
得到確認，湯姆越發篤定自己穩贏，當即拍著桌子：
“如果你真有貨，我再追加5萬瓶！總共15萬瓶！”
“空口無憑，立個字據吧。”衛國適時提出要求。
湯姆求之不得，急不可耐地從詹姆斯公文包裡翻出紙筆，飛快地寫下憑證：
“今與衛國約定，若其位於城郊的倉庫內現有10萬瓶臥龍玉液及200箱礦泉水，本人自願追加5萬瓶白酒訂單；
若無貨，衛國自願贈送100瓶臥龍玉液。”寫完立刻簽上自己的名字，催促著衛國簽字。
詹姆斯坐在一旁，看著衛國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隱隱不安。
他太清楚15萬瓶白酒的分量了，要是銷路不好，湯姆不僅要賠光今年的工資，還得倒貼資金。
他想開口製止，可話到嘴邊，見湯姆已經把筆遞到衛國麵前，
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衛國接過筆簽下名字，湯姆立刻收起憑證，拉著詹姆斯就往外走：
“快走，去倉庫看看！要是我贏了，送你20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