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地把碎片攥在手裡，悄悄放進了口袋。
這時候，通信員正好搬著一個箱子從旁邊經過，
看到衛國在副駕駛座底下摸索，嚇得手一抖，箱子差點掉在地上。
衛國抬眼看向他，眼神冰冷，通信員嚇得趕緊低下頭，快步走開了。
王明卓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更慌了。
他知道，通信員心理素質差，再這麼查下去，遲早會露餡。
他趁著大家都在搬東西，悄悄拉著通信員走到一邊，壓低聲音罵道：
“你慌什麼？這點小事都扛不住，要是露了馬腳，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通信員臉色慘白，聲音發顫：
“書記，我、我沒想到餘所長會看出刹車的問題，
還、還有衛國，他剛才一直在看我，好像懷疑我了……”
“怕什麼？”王明卓咬著牙，眼神陰狠，
“沒有證據，他就算懷疑也沒用。
一會兒你彆說話，看我怎麼應付。
要是實在不行，就把責任推到車子保養不當上，反正公社裡沒人會真的深究。”
兩人正說著，餘所長突然喊了一聲：
“王書記，你們過來一下，我發現點東西。”
王明卓心裡一緊，和通信員對視一眼，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餘所長指著車後座的腳墊底下，那裡壓著一個小小的工具包，正是王明卓之前用來破壞刹車的那個。
包的拉鏈沒拉嚴，露出了裡麵的扳手和螺絲刀，上麵還沾著和刹車管線接口處一樣的黑色油汙。
“這是誰的工具包？”
所長拿起工具包，看了看王明卓，又看了看通信員。
通信員的臉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王明卓急忙扶住他，搶先說道：
“這是我的工具包，平時用來修修農具什麼的，可能是上次坐車的時候不小心落在車上了。”
“落在車上？”餘樂群這才意識到，這次事故的謀劃者很大可能，
就是自己的發小兼戰友，王明卓的所作所為。
他心情沉重地打開工具包，拿出裡麵的扳手，在刹車管線的斷口處比對了一下，
“這扳手的尺寸，正好能卡在刹車管線的接口處，上麵的油汙也和管線斷口處的一樣，你怎麼解釋？”
鐵證如山，王明卓再也沒法狡辯了。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神裡的“溫和”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狠厲：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衛國害了我二姐一家，我就是想讓他永遠留在這深山裡。”
說到這裡，他朝衛國走近了兩步。
突然掏出了他那把手槍對準了衛國的頭部，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刻，
餘樂群對準王明卓的手腕就是一腳，把槍踢出了老遠。
衛國這時候。也同時抬起腳，朝著王明卓的胸部撞去。
他選準了角度和力度，一腳就把王明卓踹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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