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了不得!"張翠花眼睛一亮,"每月有工資吧?"
劉二愣子搶著回答:"二十八塊五!還有糧票布票!"那驕傲勁兒仿佛當連長的是他自己。
趙春桃沒說話,隻是悄悄看了曹大林一眼,眼裡滿是自豪。這個小動作沒逃過張翠花的眼睛,姑娘抿嘴一笑,湊到趙春桃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後者連連捶她。
日頭西斜時,張翠花起身告辭。劉二愣子自告奮勇要送她回屯,臨走時還偷偷順走了兩條最大的魚,美其名曰"給張叔張嬸嘗嘗"。
"他倆挺配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趙春桃輕聲說。
曹大林往火堆裡添了根柴:"咱倆呢?"
這直白的問法讓趙春桃一時語塞,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火光映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我...我不知道..."她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怕你隻是...隻是把我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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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的替代品?"曹大林接過話頭,搖了搖頭,"一開始或許有點,但現在..."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那個粗糙的木雕小鹿,"我知道你是趙春桃,會采水芹菜,會刻小鹿,箭法越來越好但還比不上你姐的趙春桃。"
趙春桃的眼圈紅了,但她沒有哭,而是抬起頭直視曹大林的眼睛:"那...那你喜歡我嗎?就因為我是我?"
"喜歡。"曹大林回答得乾脆利落,像他做其他決定一樣雷厲風行,"你呢?"
趙春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袋,倒出幾顆山核桃:"給你。"
曹大林接過核桃,發現每個殼上都刻著小小的圖案——有的是箭,有的是弓,還有一隻很像黑箭的小狗。最讓他心頭一熱的是,其中一個核桃上刻著"c&c",正是他和趙春桃姓氏的首字母。
"我刻了好久的..."趙春桃的聲音越來越小,"本來想等你當連長那天再送..."
曹大林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動作輕柔卻堅定。黑箭識趣地跑開了,去追湖邊的蜻蜓。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回屯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雖然沒再牽手,但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氣息。黑箭跑在前麵,銅鈴鐺聲在暮色中格外清脆。
曹家小院裡,王秀蘭正在晾衣服。看見兒子和趙春桃一起回來,女人眼睛一亮,但很聰明地沒多問,隻是招呼道:"春桃來啦?正好,剛蒸的粘豆包,帶幾個回去給你叔嘗嘗!"
趙春桃紅著臉接過油紙包,輕聲道謝後匆匆告辭。她一走,王秀蘭立刻揪住兒子的耳朵:"老實交代!"
"娘!疼!"曹大林齜牙咧嘴地求饒,"就是...就是處對象唄..."
王秀蘭頓時眉開眼笑,轉身就往灶房跑:"我得趕緊泡豆子,明天蒸豆包!春桃那丫頭最愛吃豆沙餡的!"
曹德海蹲在門檻上抽煙,聞言抬頭看了眼兒子,煙袋鍋裡的火星子一明一滅:"定了?"
"嗯。"曹大林點點頭,聲音很輕但很堅定,"等民兵連的事落定了,就辦事。"
老人沒說話,隻是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力道大得差點把他拍坐在地上。這是老獵人的表達方式,比千言萬語都珍貴。
夜深了,曹大林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趙春桃送的核桃。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銀紗。黑箭在床下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偶爾還吧嗒吧嗒嘴,像是在夢裡追逐獵物。
重生這一世,他經曆了最深的痛,也得到了最真的愛。生活就像長白山的四季,有嚴冬就有暖春。而此刻,他心中那片因失去而荒蕪的土地,正悄然綻放出新的希望。
窗外,五月的山風掠過老榆樹,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吟唱一首關於重生與救贖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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