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感歎道。
她沒上過大學,但卻希望孩子們都能邁入最高學府的大門。
“康康,聽見你媽說的了?有信心沒?”
安青山拍拍一旁的兒子。
康康仰頭看向爸爸媽媽,嘴角上揚。
“我肯定能考上。”
“有誌氣!”
安青山欣慰地揉了揉康康的腦袋。
這孩子性子靜,但認準的事從不含糊。
另一邊秦老的書房裡。
秦老給張振邦倒了杯熱茶,看著他雖然儘力挺直卻難掩疲憊的側影,開門見山。
“振邦,這次來,除了看看我這老骨頭,是不是也該去看看孩子們了?”
張振邦端著茶杯的手猛的一頓,滾燙的茶水濺出幾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卻好像沒感覺。
他垂下眼,盯著杯中沉沉浮浮的茶葉。
半晌,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老秦,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什麼?”
秦老的聲音溫和卻有力。
“見自己的孩子需要準備啥?!準備怎麼麵對他們的責怪?還是準備怎麼原諒你自己?”
張振邦猛的抬頭,眼眶瞬間紅了。
他嘴唇哆嗦著,想反駁,卻發不出聲音。
秦老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櫃旁,取出一個用紅綢布仔細包裹的扁長木盒。
他走回來,將木盒輕輕放在張振邦麵前的茶幾上。
“打開看看。”
張振邦遲疑著。
然後手指微微顫抖地解開紅綢,打開木盒。
裡麵整整齊齊疊放著的,是兩套洗得發白、折疊得棱角分明的舊軍裝,尺寸明顯屬於少年人。
軍裝上,各放著一枚略有鏽跡卻擦拭得乾乾淨淨的五角星帽徽,還有兩枚三等功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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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內側,還嵌著兩張小小的、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穿著略顯寬大的軍裝,對著鏡頭笑得燦爛,眼神清澈而明亮,充滿對未來的憧憬。
那是張愛國和張保家參軍不久後拍的,也是他們留下的僅有的影像。
張振邦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他伸出手,想要觸摸照片上兒子的臉龐,卻在指尖即將碰到的瞬間,又像被燙到般縮了回來。
他死死咬著牙,額頭上青筋隱現,渾濁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木盒邊緣,暈開深色的水漬。
“他們從來沒怪過你啊。”
秦老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振邦,你是他們的父親,也是他們的連長。他們走上戰場,是為了保衛國家,保護身後的萬千家庭,包括你,也包括我。他們做到了,他們是英雄。你把他們教育得很好,培養得很好,這是你作為父親最大的成功和驕傲。不要把不屬於你的罪責,強加在自己身上。孩子們在天上看著,不會願意看到他們的父親,一輩子活在愧疚的牢籠裡。”
張振邦再也忍不住,雙手捂住臉,壓抑的、破碎的嗚咽從指縫中漏出。
這麼多年,他不敢想,不敢提,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著血淋淋的傷口。
此刻,在老戰友麵前,在兒子們僅存的遺物和笑容前,那外殼徹底碎裂。
秦老沒有勸,隻是默默遞過去一條乾淨的毛巾。
然後端起自己那杯早已涼透的茶,一口飲儘。
仿佛也飲下了歲月所有的苦澀與厚重。
良久,張振邦的哭聲終於停下來。
他用毛巾胡亂擦了把臉,露出一雙通紅的、卻似乎清明了不少的眼睛。
他再次看向照片,這次,手指輕輕撫上了兒子的笑臉,帶著無儘的眷戀和疼痛,卻也帶著一絲釋然。
“老秦謝謝你。這些年,替我照顧他們。”
“說什麼傻話。”
秦老拍拍他的肩膀。
“那也是我的侄子。走,明天,我陪你去。咱們一起,去看他們。還有青山素素,也讓愛國保家知道你現在過的好,有家人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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