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麵色不善的朱本豪,左邊是何目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右邊是依然有點懵的張曉,副會長不由得乾笑了兩聲。
“朱,朱社長,您看這個購買vt需要一大筆啟動資金。我那邊協會的情況您也知道的,被坑得夠慘,實在是捉襟見肘啊。”
他話鋒一轉,開始給朱本豪戴高帽,同時試圖把皮球踢回去:“您和調查社現在可是咱們z市的頂梁柱,深受民眾信賴,實力雄厚,您看能不能走走上麵的路子,向市政府申請點特彆經費?為了破獲這麼大案子,挽回人民財產,維護社會穩定,這經費批下來合情合理,對不對?”
朱本豪看著侯宗的嘴臉,知道他想辦事但不想花錢,胸口一股鬱氣差點直接頂上來。
“我說侯副會長,你讓我們幫你追贓,還要我們調查社自己掏錢,去買那見鬼的破代幣?”
侯宗縮了縮脖子,但依舊強撐著笑臉:“話不能這麼說嘛朱社長,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嗎?而且這錢說不定到時候能追回來呢,算是前期投資,前期投資,哈哈。”
朱本豪被侯宗這番無恥的言論氣得差點笑出來,他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筆筒都跳了一下。
“夠了!你當我們調查社是什麼,給你和那幫做發財夢的蠢貨擦屁股的保姆嗎?還要我們墊錢?做夢吧!”
可侯宗似乎早就準備了後手,他連忙擺手:“彆彆彆,朱社長您息怒,是我考慮不周,是我異想天開,經費的事咱再議,再議!”
隨即他又提出建議:“我其實還有個辦法,不需要動用那麼大筆資金。隻是需要朱社長您和調查社配合一下,可能需要動用一點非常規的手段。”
“又是什麼辦法?”朱本豪沒好氣地問。
“今晚九點,”侯宗神秘兮兮,“貧民區,舊港碼頭三號倉庫附近。到時候您過來,自然就明白了。這事兒人不宜多,但需要您這樣的高手坐鎮。”
他說著,目光意有所指地對著朱本豪。
不等朱本豪細問,侯宗已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準備離開了。
副會長對著門口喊道:“小柳,咱們先走,讓朱社長他們考慮考慮。”
柳殘星抱著刀,朝著大家點了點頭,默默轉身,跟著點頭哈腰的侯宗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門關上,朱本豪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揉了揉眉心。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依舊排著長隊形態各異的民眾,又想起侯宗口中那些被騙得傾家蕩產的商戶,不禁低聲感歎:
“唉,這幫人,要不是整天做著不切實際的發財夢,輕信那些高回報的謊言,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武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僅有對騙子的憤怒,也有對受害者貪婪和輕信的無奈。
保護這座城市,不僅要對抗看得見的怪物,還要應對這些滋生在人心欲望裡的無形之惡。
氣氛有些沉悶。
張曉一看時候到了,毫不猶豫地開口:“老大,何目姐,說到錢,我問你們個問題啊。”
朱本豪和何目都看向他。
張曉問:“你們知道,一顆心值多少錢嗎?”
“我就猜個一千萬吧。”朱本豪正煩著,懶得細細想他這種無聊問題。
何目則是偏了偏頭,基於她的理性分析習慣,嘗試給出答案:“從生理學角度,心臟的價值無法用金錢衡量。但如果指器官移植的黑市價格,根據我上次查閱的數據,大概在......”
“不對不對,你這分析太嚇人了何目姐,”張曉連忙打斷何目,公布了答案,“是一億!”
他特意放慢語速,強調道:“因為,一心一意億)嘛!”
朱本豪緩緩轉過頭,張了張嘴,似乎想罵人,但發現任何詞彙都無法表達他此刻內心的無語和崩潰。
“......唉。”武者最終無力地閉上了眼,用手捂住了額頭。
旁邊的何目,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她趕快低下頭,假裝查看平板電腦上的數據,其實極力忍住笑,但微微泛紅的耳根暴露了自己的辛苦。
實在沒想到,這樣的氣氛,在這種時候還能“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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