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營接過葉言舟的電話手表,喉嚨乾澀,沙啞得厲害。
本來應該有很多想說的,但這一刻,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安安聲音清脆又響亮:“餘叔叔,我爸爸同意見你了。”
沈知寒接過了安安的電話手表,聲音清冷:“餘先生,我是沈知寒。”
餘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西城茶樓,包間1102,今天晚上9點見麵。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沈知寒:“不行,時間太早了,這個時候我還要哄安安睡覺。晚上11點吧。”
餘營:“好。”
兩個人都不是會閒聊的主,說完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夜深人靜,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從沈宅開往餘營的指定地點。
餘營已經在那裡等待了。
他過來的時候有尾巴跟著,但被他巧妙地甩掉了。
不在沈宅見麵,是因為他不想讓暗處的人看到,他和沈知寒已經接應上了。
沈知寒報了暗號,侍者給他們領到了包間。
今天來的,除了沈知寒,還有裴謙及李逸風。
餘營看到他們,隻是稍有點意外,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低下頭,掩飾了下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
早在接近安安之前,他已經調查過沈知寒了。
沈知寒原本是海城人。
遇到安安之前的沈知寒,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裴謙和李逸風一左一右站在沈知寒身邊,仿佛沈知寒的守護神。
曾經,他的身邊也站著人,但到後麵,已經眾叛親離,形如陌路。
餘營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知寒在餘營的對麵坐下。
沈知寒淡聲問:“不介意我帶朋友來吧?”
餘營小心地看了一眼李逸風和裴謙。
這兩人他都認識。
裴謙就不用說了,亦正亦邪的人物。
彆人看裴謙,隻會覺得這人行事作派都不算個好人,做事毫無規律可言,全憑喜好。
尤其是裴謙坐上家主的位置,是雙手沾滿了血腥的。
但偏偏他也是實打實地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
李逸風剛來到京市就破了好幾個案子,風頭正盛時,他卻突然沉匿下來。
李逸風塊頭很大,十分顯眼。
他的目光像機關槍一樣,從一進來就上下掃了餘營幾眼。
看完之後,他看向沈知寒,李逸風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餘營的外表真的太有欺騙性,什麼都看不出來。
看外表,他就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屬於扔人群堆裡,一下子都找不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