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營:“我曾經也是這樣想的。我想親手把刀插進你的心臟替小魔仙報仇。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要臟了我的手。就讓法律來懲罰你吧。而我,也要去接受法律的懲罰了。”
沈知寒和安安拜托了沈勁庭為擔保,讓餘營先得以自由活動,待抓到左浩之後,再去判他的罪。
現在左浩逃不了了,餘營再也無牽掛,可以安心坦然地接受他應得的懲罰了。
梁磊也走了出來。
左浩瞳孔猛然一縮,沒想到今天的事情,還有梁磊的手筆:“畜生!你不是說了不會背叛我嗎?”
他明明派梁磊去做彆的事了。
梁磊目光沉沉地看著左浩:“不把自己洗腦,說服,怎麼能騙過多疑的你?”
梁磊抬頭,看了看天。
爸,媽,你們在天之靈,安息吧。
那天,他的父母不過是路過時,看到了左浩的臉,就被左浩的人用毒毒死了。
他和餘營一樣,潛進左浩的組織,都用了很多年,才終於走到左浩身邊,尋找一個能把左浩一擊斃命的機會。
梁磊和餘營相視笑了一下。
袁烈讓人拖著左浩往外走。
他不稀得碰,碰了這樣的人他覺得又臟又惡心。
沈知寒和裴謙他們趕到的時候,袁烈笑得十分張揚。
他向安安揮了揮手,活像是一隻邀功的大金毛:“嘿,安安,我替你把人抓到了。”
警察們也在這時候包圍了整個院子,衝了進來:“警察,不許動。”
袁烈早就把匕首扔到一邊去了,舉起手來:“報告警察,我抓到了在逃嫌犯左浩!”
左浩快要失血昏迷了。
安安將一瓶止血藥粉丟過去。
有警察替左浩上藥,左浩的血止住了。
左浩朝安安笑得有幾分癲狂:“安安,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安安立即躲在沈知寒背後。
裴謙看著左浩,眼神很危險,像是在看死人。
他緊抿著薄唇。
安安給左浩止血,不是善心發作,而是左浩背後涉及太多團夥和案子,他活著才能交代更多東西出來。
左浩對西元說有人自投羅網來了,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是知道左浩的眼線必定會知曉。
這不過是計中計罷了。
左浩被警察帶走了。
安安鬆了一口氣。
安安回到大廳,急切地尋找顧明珊。
明月的胳膊被劃傷了,她現在正在包紮。
她自己包紮的手法十分熟練,一看就像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
安安走了過去,眼睛紅紅的,卻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媽媽已經忘記她了,但媽媽就算忘記她了,也不忘護著她。
安安向明月伸手,喊了她一聲:“媽媽,我幫你。”
明月的頭又痛了,看著眼前的小孩,呆呆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袁烈聽到這一聲媽媽,人也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怔愣在原地。
媽媽?
能讓安安叫媽媽的,除了顧明珊還有誰。
可是眼前的女人好像找不出顧明珊的影子。
顧明珊皮膚是小麥色的,眼前的女人皮膚太白。
顧明珊長得很好看,眼前的女人一張臉無法看,坑坑窪窪的。
袁烈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盯著明月看。
看著看著,他的眼淚就出來了,喃喃地喊了一聲:“明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