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剝。”雲江咬牙往房間去。
雲老頭連忙跟上。
老三的情況比老二好很多,但也隻在與老二比時。
“你一邊歇著,彆抖啊抖的弄疼你二哥。”
雲江想反駁,可他確實痛得渾身顫抖,也隻有肖青青這樣狠心無情的能使喚他。
“收拾好你的情緒,彆影響到你二哥。”雲老頭突地警告。
雲江張了張嘴,最終卻點了頭。
“兒子明白。”
對於一個陷入深度昏迷,大夫還肯定沒有生還機會的必死之人。
肖青青這實驗,可以說是唯一的希望。
可當雲婆子與雲舒,眼睜睜看著她往雲川肚子裡掏時,兩人連呼吸都快靜止了。
她們不知,肖青青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
那手,不是激動地抖,而是害怕。
“針線。”
“酒精。”
“紗布。”
檢查內臟有無損傷,確定沒有腸子斷裂。
肖青青這才開始縫合。
早年爸媽與外婆都做過手術,她對傷口縫合有所了解,縫起來倒是亂中有序。
倒是包紮時費了些功夫。
怕雲川疼醒,把他嘴塞住後更將他整個人捆綁在木床上。
捆太緊的結果,就是包紮時很難將人抬起。
繞著腰腹的薄紗不過囫圇地繞了兩圈。
自然,雲川還是被疼醒了,雲舒與雲老太都想安慰他,但怎麼也擠不出聲。
肖青青則沒那個功夫。
小玉葫蘆就裝不下多少滴水,為了以防萬一,洗手消毒的酒精裡就被她倒了一半,剩下一半又一分為二,一半擦在了傷口內側,一半抹在了縫線周邊。
她既要顧及手上動作,又得避免雲舒奶孫看到靈液的神奇。
可謂神經緊繃。
紗布的結一打,抹了滿頭汗就往一邊椅子上癱。
“讓他先把藥吃了。”
有足夠的靈液,消炎藥都不用吃,可惜,她這靈寶級彆低有缺陷不說,還小。
那點靈液也就能讓他皮肉快些生長,避免內臟發炎!
“雲舒守著她,其他人都不準進來。”
“我守。”雲婆子爭搶。
肖青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雲舒眼神示意:“奶奶,我守,二嬸回來得你勸她們。”
她眼神瞟向一邊空了的三個小碗。
百十斤米酒才蒸餾的那麼一小碗。
她們家既買不起也弄不及。
酒精的消毒效果,雲舒深信不疑,她知道軍中傷員會用酒跟火清理傷處。
至於那小玉葫蘆裡的東西與藥粉,怕是更了不得。
“你放心。”雲婆子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了。
雲舒到底是小輩,一個小輩出麵喊自家二嬸彆管二叔,便是再講理的人,怕是也接受不了。
“讓人再去買些酒來,雲江那後背,若想好快些,回頭也得用上。”肖青青提醒。
雲川的肚子是讓野豬頂的,雲江的後背則是讓老虎抓的。
要可以,她都想買兩支狂犬疫苗給他們。
“呼~餓死我了,還不讓人煮飯,你們存的什麼心?”
雲舒奶孫:“·····”
什麼感動,感激都啾一下灰飛煙滅了。
這人若不是想要縫合傷口,根本就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