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謹言兄弟回來前,她正包著藥。
白藥,阿司匹林,布洛芬。
村裡那麼多人受傷,她真心做不到視而不見。
結果,藥還沒送出去,上課的老師來了。
她這人,什麼見識都不多,極品卻真心見得多。
黃袍加身的這些年,什麼品種的惡人都見過。
周婆子這樣的,你若不將她鎮壓,她能騎你頭上跳大神。
“怎麼,你要做好人?”肖青青抬眸看向雲婆子。
雲婆子腳後跟一轉,小跑著躲遠。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肖青青譏諷著跟上。
“挨千刀的賤·人,不要臉的爛·貨,你不得好死,老娘等著瞧你爛大街,老娘就看你怎麼個死法,真以為她雲家有好東西,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
叭叭叭的,周婆子咒罵個沒完沒了,目光一轉,見周遭店鋪都關門了,拍著衣擺往百草堂去。
後街小院。
文秀以為雲婆子不在,雲老頭會讓自己進屋。
卻不想雲老頭比雲婆子還固執。
雲婆子進門時,看見的就是文秀被親娘抱著哭,老三媳婦親爹勸解自家老頭的不和諧畫麵。
“要哭出去哭,在我家哭算個什麼事兒。”肖青青進門一瞟眼,不客氣的話就說出口。
文秀忽一停頓,然後退出親娘的懷抱朝她跪來。
“大嫂,求求你了,求你放過川哥,讓我進去看看吧!”
“二百五十兩。”肖青青也不囉唆,直接伸手。
文秀悲從中來。
“沒有,我沒有,我要有錢,何必讓娘她開口~”
“那你是得了周婆子啟發,想碰瓷?”
文秀不知道碰瓷這話什麼意思,但聽得出這話裡的不好。
她沒學周婆子。
“大嫂,你用在川哥身上的錢我賠,多少我都願意賠,隻求你讓我見他一麵。”
“好啊。”肖青青點頭:“借據寫了請便。”
“白氏。”雲婆子裝不了淡定了:“在你們眼裡,我與老頭子就是能害老二的人?”
“不是的娘,你們對川哥的心意我明白,隻是沒法過自己這關,隻要一想到早上時川哥的模樣,我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雲秀搖頭,拚命解釋。
兩婆媳可謂是公有公的理,母有母有理。
肖青青聽著煩。
想把人劈暈又怕力道掌握不好,把人腦袋削下來。
“人沒死都被你們哭死了,真真的好笑,有活著的機會不要,偏要將人害死。
文秀,你是不是有下家了,這般迫不及待?”
“···你血口噴人!”文母在靜默的十幾秒後爆發。
噔噔上前,揚手就往肖青青臉上去。
肖青青一個走位,讓人落空,撲到自個閨女身上。
文秀讓親娘這麼一撲,也回過神來。
“肖氏,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如何能說出這種辱沒我名聲的話來?
你害死川哥還不夠,還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值幾個錢,你那男人又值幾個錢?
再說,什麼叫我害死他?
沒我,彆說你的川哥,就是你的江弟都用不上藥。
做人可以狼心狗肺,但不能不講道理。”肖青青捏上眉心。
就說好人難當!
“昨天送進醫館的傷員,有多少發熱痙攣的不用我說,你就問一下雲舒,她二叔到這會兒可有痙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