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他們總算在壁爐裡生起了火。橘黃色的火光跳動著,給這個小屋帶來了一絲活人的氣息。
前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毛衣男回到了房子裡,看來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安全。
他們商量過後決定改成兩個人一組守夜。
夏可可和亞當斯被分到了一組,負責守後半夜,從十二點到淩晨三點。
等待輪班的時間最是難熬。夏可可趴在溫暖的壁爐邊一張木桌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可她根本睡不安穩,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冰湖裡那個模糊的人影,一會兒又是眼鏡女被凍成冰坨的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輕輕推她的肩膀。
“……可可,醒醒,到點了。”
是黃毛的聲音。
夏可可迷迷糊糊地撐起身體,一睜開眼,視線習慣性地朝門口望去,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她看見那個白天裡已經確認死亡的眼鏡女,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門邊的椅子上。她還穿著那身衣服,臉上甚至還帶著那副眼鏡,除了臉色青白得有些不正常,看起來就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夏可可的心臟猛地一跳,渾身的瞌睡蟲瞬間跑得無影無蹤,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她幾乎是彈了起來,一把抓住黃毛的胳膊,聲音發緊地問:
“你……你沒看到那個嗎?”
黃毛順著夏可可的視線回過頭去,下一秒,他嘴巴張得老大,一口氣堵在喉嚨裡,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那聲差點衝出喉嚨的尖叫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變成了一聲古怪的抽氣聲。
這動靜不小,把原本就睡得不沉的白箏和顧黎也驚醒了。
“怎麼了?”白箏揉著眼睛坐起來,話音未落,她的視線也落在了門口的椅子上,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壁爐裡的火還在劈啪作響,映照著四個活人慘白的臉,和那個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死人”。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夏可可才第一個回過神來。
“我們出去看看。”
“你瘋了嗎?”大花襖的聲音壓得極低,但掩不住話裡的驚駭,“這種鬼地方,晚上肯定比白天危險得多!你就這麼出去,說不定直接就死在外麵了!”
夏可可沒有跟他爭辯。
她隻是抬起手,筆直地指向門口椅子上那個安靜的身影,冷冷地反問:“那你覺得,待在裡麵就安全嗎?”
她的手指所指之處,眼鏡女的屍體正對著他們,仿佛在無聲地讚同她的話。
大花襖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她說得對。”白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她站起身,看向夏可可,“我跟你一起去。”
夏可可對她點了點頭。
“等等!”旁邊的大花襖忽然出聲。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要去就一起去,誰也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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