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很快變得嘈雜起來,圍觀人群的驚呼、警察的嗬斥、救護車的聲音……亂七八糟地混在一起。
夏可可站在客廳中央,目光還停留在那個空無一人的陽台。
雖然她很討厭雲賀,但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在自己麵前跳樓自殺,那種感覺……和在副本裡看到他變成鬼,是完全不一樣的。
穆遙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說真的,太嚇人了。
亞當斯走過去,對著夏可可搖了搖頭。
他們幾個目擊者,理所當然地被帶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做筆錄。
審訊室裡,白色的燈光照得人很不舒服。警察例行公事地詢問著事發經過,夏可可、亞當斯和穆遙並排坐著,卻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是死者的朋友?”
“……算是吧。”夏可可回答。
不然能說啥。
前女友和前男友的關係?然後穆遙是雲賀的現女友?
這能腦補出一個情殺來。
說不定明天就要上焦點訪談。
“在他跳樓之前,你們有發生什麼爭吵嗎?或者說,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他笑了,然後就跳下去了。”夏可可的回答簡單到讓做筆錄的年輕警察都愣了一下。
“就隻是笑了?”
“對,就是笑。”
磨蹭到後半夜,他們才終於從派出所裡出來。
夜風吹在身上,帶著一絲涼意。
穆遙被她從老家趕來的家人接走了,臨走前,她通紅著雙眼,對夏可可和亞當斯說了一句“謝謝”。
這是好事,她不用和雲賀住在一起,也不用住在雲賀跳下去的那個房子裡。
路燈下,隻剩下夏可可和亞當斯兩個人。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冷靜一下?”亞當斯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夏可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她確實感覺胃裡空落落的,心裡也堵得慌,需要找個地方緩一緩。她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也好。”
亞當斯打車,在淩晨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亮著燈的燒烤店。
店麵不大,但看起來很乾淨,門口掛著“24小時營業”的牌子。
他把車停在路邊,和夏可可一前一後地走向店門。
亞當斯走在前麵,伸手去推那扇玻璃門。
就是這樣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
當夏可可跟在他身後,準備邁進店門的一瞬間,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亞當斯握著門把手的手,那隻總是很穩、無論是做什麼時候都穩如磐石的手,此刻正緊緊地攥著冰冷的金屬門把,手背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他的指節滑落,滴在了地麵上。
夏可可的腳步停住了。
她抬起頭,看向亞當斯的側臉。
隻見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在燒烤店門口那暖黃色的燈光照射下,亮晶晶的一片。
他的下顎線繃得緊緊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門內那個飄著孜然和炭火香氣的、再正常不過的世界。
他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這個開門的瞬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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