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雷破山便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到了位於軍區總院東北角,那兩輛極具辨識度的反恐突擊車。
他眼眸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呢喃道:“總算找到了。”
旋即,他便想要跟著車流,駛入軍區總院的停車場。
隻不過,醫院向來是人流量、車流量最密集的地方。
此刻,醫院停車場入口已經排起了長隊,照這個速度,即使輪到他,也得十多分鐘後了。
恰好,不遠處,一個穿著藍色馬甲的男子,舉著塊牌子,上麵寫著四個大字——代找車位!
雷破山沒有猶豫,畢竟,時間就是生命,他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停車這件事上。
於是,他打了把方向直接駛出隊伍,朝著那藍馬甲的人而去。
行至近前,未等雷破山開口,藍馬甲就已經來到他的車窗邊,抬手輕敲著車窗。
雷破山將車窗落下,一股汗味混著煙味便飄了進來。藍馬甲俯下身,笑著問道:“老先生,找停車位嗎?”
雷破山點頭道:“對,麻煩幫忙找個車位。”
“沒問題,”藍馬甲說著,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塑封二維碼遞了過來,“您掃我,20,我帶您去停車,就在前麵,很快的。”
雷破山直接從腰包裡抽出一張紅票遞給了藍馬甲:“給你現金吧,麻煩快點。”
藍馬甲接過鈔票,先是對著陽光照了照水印,又捏著邊角抖了兩下,確認是真鈔後趕緊塞進口袋,臉上的笑容更盛:“得嘞,老先生,您開車跟著我,不過,咱先說清楚,帶路費20,停車費一小時80,這一百塊就不找您了,等停了車,您還得再給我100,算是押金,多退少補!沒問題的話,咱就過去。”
“行行行,趕緊的吧。”雷破山都快整無語了——這踏馬才來魔都不到一天,不管乾點什麼,都是各種要錢,這都叫什麼事啊。
三分鐘後,車總算停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雷破山又甩給藍馬甲一百塊,也不再跟對方廢話,推開車門就往醫院趕,腳步快得一點不像是上了歲數的。
藍馬甲還準備給他拿押金條呢,怎知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他挑了挑眉,將押金條又收回了包裡,自言自語道:“得,輕輕鬆鬆,又賺兩百塊......”
然而,雷破山前腳剛進入軍區總院的大門,便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那東北角的方向,除了那些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外,在其四周竟然還隱藏著不少武者。
尤其是那位站在葉傾城那輛jeep越野車旁邊的男子,觀其氣息,雖隻是暗勁初期,可周身那股凝練的殺氣,卻已遠超同境界武者。
見此情形,雷破山為了不暴露行蹤,也不敢再貿然向前,而是像大部分前來就醫的患者一般,緩步向著門診樓走去。
隻是,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著那棟被武警,及眾多武者嚴密防守的獨棟病房。
恰在這時,那病房門打開了一道縫,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端著器械盤走了出來。
雷破山並未能看到病房門的情況,但隱約覺得,需要這麼多武警和武者看守的,要麼是白若雪,要麼,就是章宇。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出,會有誰需要出動如此多的人。
這般想著,雷破山的目光轉移到了剛剛走出病房的醫生身上,腳下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
病房之中,白若雪頭暈得厲害,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她隻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解除蠱毒,但並不清楚究竟需要多少。
所以,當醫生詢問需要取多少血時,白若雪隻能讓醫生按她所能承受的極限進行抽取。
於是,醫生在征得了葉傾城的同意後,抽了足足四百。
章宇的病床邊掛著血袋,輸血管連接著章宇的手背,白若雪強撐著精神,靜靜的守在病床邊,目光溫柔的看著章宇的臉。
葉傾城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趁著空檔,問道:“白若雪,你來龍國時,洪英在哪?”
白若雪連頭都沒抬,聲音輕飄飄的回應道:“我離開時,她還在島上。她本意也想重返龍國救宇哥的。隻是,雷破山並不信任她。”
“而且,也需要她來製作更多的易容麵具。所以,並未放她離開。”
“那除了你們幾人,雷破山還有其他可用之人嗎?”葉傾城繼續問道。
“沒有了,”白若雪搖頭道:“我走之後,雷破山手下可用之人就隻剩了洪英,以及我訓練的那四十死士。這些情況,我已經跟西南軍區的總指揮說過了,你們之間難道不互通情況嗎?”
“彆扯開話題。”葉傾城語氣冷了幾分,繼續問道,“那四十死士是不是也被雷破山下了蠱?”
“當然。不然,為什麼會稱她們為死士!”白若雪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隨即嗤笑一聲,“也不知雷破山是從哪學來的那蠱蟲之法,既能控製人心,還能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