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月想做什麼？
蘇清絕暗自皺眉，心裡有一個念頭隱約浮現。
白舒月的手指輕輕抬起，指尖凝聚著一絲寒氣，月光下那寒氣猶如細小的冰晶，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的目光依舊鎖定在李長聚的臉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等待他的反應。
李長聚的呼吸微微一頓，他的手掌不自覺地將蘇清絕抱得更緊了些，仿佛害怕下一刻白舒月便會出手。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指尖，心中警鈴大作，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而緊繃：“師姐，你想做什麼？”
白舒月輕笑了一聲，聲音如冰泉般清冽，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危險：“我想做什麼？長聚，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的手指微微一動，那絲寒氣便在空中劃出一道細微的痕跡，仿佛一條無形的絲線，朝著李長聚的方向飄去。
李長聚的心猛地一沉，腳下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他很快意識到身後便是玉仙宮的大門，退無可退。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師姐，如果有什麼衝我來，彆傷害師尊！”
白舒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她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旋，那道寒氣便如同靈蛇一般繞過了李長聚，直接朝著他懷中的蘇清絕襲去。
李長聚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側身擋在了蘇清絕的前方，寒氣的冰涼觸感瞬間穿透了他的衣衫，刺入肌膚。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中的光芒卻越發堅定。
“笨蛋！”
白舒月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
她的手指微微蜷曲，指尖的寒氣逐漸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她的目光落在李長聚的臉上，那雙冰冷的眸子中隱隱泛起一絲漣漪，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般。
“長聚，你還是老樣子，總是為了彆人不顧自己！”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下一秒，李長聚忽然感覺體內被封印的力量湧遍全身。
蘇清絕察覺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恐。
“同生咒，白舒月你瘋啦？”
蘇清絕驚恐地瞪著白舒月，眼底充斥著難以置信。
白舒月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她的眼神冷漠如霜，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師尊，我當然知道……同生咒一旦施展，我與長聚的生命便綁定在了一起，生死與共！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我死……我的修為以及一切都將獻祭給他！”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李長聚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陌生的力量在湧動，仿佛與他融為一體。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師姐，你這是何苦？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