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
李長聚的聲音陡然提高，瞳孔猛地收縮，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片刻。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
“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低啞，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每一個字都艱難地擠出，“你在囚天陣裡待了一千年？”
慕容呆呆眨了眨眼，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疑惑和無辜。
“是啊，小聚哥哥，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來找我呢。”
李長聚的腦中一片轟鳴，仿佛被雷電擊中，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凝固。
他的眼前模糊了一瞬，耳邊嗡嗡作響，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一千年……”
他喃喃重複著，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怎麼會……”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像是滔天的巨浪將他吞沒。
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畫麵，那些曾經的記憶片段像是破碎的鏡子，拚湊不出完整的真相。
“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目光死死盯著慕容呆呆，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線索，“你怎麼可能在囚天陣裡待了一千年？”
慕容呆呆歪了歪頭，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我就是呆呆呀，小聚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李長聚的心臟猛地一沉，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攥住，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他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冰涼，仿佛寒風穿透了他的軀體，直達心底。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慕容呆呆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上，心跳如擂鼓般沉重，仿佛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他眼前的荒謬與不可思議。
“你說你在這兒待了一千年……”
他的聲音沙啞，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幾個字，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與懷疑，“可我明明記得……我們不久前還在……”
慕容呆呆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眼中依舊是那份天真與無辜。
“小聚哥哥，你是不是太累了？”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或許是你記錯了吧？”
李長聚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腔裡的空氣仿佛被抽乾了，頭腦中一片混亂。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地上的冰雪，冰冷的觸感透過皮膚傳入神經，卻無法讓他清醒半分。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被風吹散的塵埃，“我不可能記錯……我們明明……”
他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記憶中那些清晰的畫麵開始變得模糊，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迷霧遮蓋。
他努力回想，卻發現越是想要抓住那些細節，它們就越快地溜走，隻留下一些零碎的片段。
“小聚哥哥，”慕容呆呆的聲音輕柔地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