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長聚猛然抬頭，目光如刀鋒般銳利，死死盯著慕容呆呆的臉，仿佛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或者說……你真的是‘慕容呆呆’嗎？”
慕容呆呆微微一怔，眼中的天真之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的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我還是我啊，小聚哥哥！”
她的聲音輕如歎息，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隻是這一千年來，很多事情都變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李長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無儘的深淵。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仿佛連靈魂都被凍住了。
“一千年前……”
他低聲喃喃，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幅模糊的畫麵，那些碎片般的記憶如同一張張陳舊的畫卷，漸漸在他眼前展開。
他記得那座古老的宗門，那片熟悉的竹林，還有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
她的笑容天真無邪，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玷汙她的純潔。
可是現在，眼前的慕容呆呆卻讓他感到陌生。
她的眼神中藏著太多他看不懂的東西，仿佛經曆了千年的滄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記憶再次回閃，那頂著雙丫髻的包子臉少女站在他麵前，呆呆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喜悅。
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像又不像，李長聚幾乎快要分不清誰才是真的。
這詭異的感覺，讓他心中充滿了不安。
“小聚哥哥，你怎麼了？”慕容呆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擔憂與關切。
李長聚猛地回過神來，眼中的迷茫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警惕。
他伸手握緊了手中的鎖天環，冰涼的觸感透過掌心傳入神經，讓他清醒了幾分。
“等等！”
突然，鎖天環又亮了一下。
李長聚閉目檢索，下一秒，他的手指微微一抖，瞳孔猛地收縮，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片刻。
“還有一個呆呆？！”
鎖天環指示，慕容呆呆正在不遠處。
“兩個呆呆？”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與困惑。
慕容呆呆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像是夜幕下隱約閃爍的星光，既遙遠又神秘。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仿佛掩蓋著某種深不可測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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