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講了半個小時的廢話之後,馮涵媽媽開始說正事了,那就是馮涵的死亡過程。
馮涵的死亡時間是十天前,那個晚上馮涵出去聚會了,很晚才回來,而且喝了很多酒。他回來的時候,保姆小李已經睡了,而到了第二天,已經早上十點了,馮涵的臥室裡還是沒有動靜。小李試探著走了過去。
這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她趕緊推開門,卻發現馮涵的房間裡全是血,而馮涵早就已經沒氣兒了,更可怕的是,他的心臟被人挖走了,胸前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聽馮涵媽媽說完,任靜嚇得臉色煞白,畢竟挖心這種恐怖的行為一般的女孩兒是無法想象的。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小李,她的表情依舊很奇怪,我更加確認,這個保姆小李肯定知道更多的東西。
我提議要去馮涵的房間看一看。馮涵媽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我和任靜走進馮涵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這房間裡還有血腥味兒,除此之外,我在這裡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靈力,這靈力跟我之前在醫院三樓的樓梯間裡感受到的靈力幾乎是一模一樣。之前那個靈力是屬於盧丹妮的,這也就說明,盧丹妮來過這裡,而且盧丹妮是無比痛恨馮涵的。
通過這些線索,我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盧丹妮殺了馮涵?
這次來到馮涵家,雖然沒有找到馮涵,但卻有了兩個意外收獲。一個是盧丹妮近段時間來過馮涵家,另一個是保姆小李有問題。
為了把事情搞清楚,我提出想去墓地祭拜一下馮涵。馮涵媽媽並沒有反對,還將馮涵墓地的具體地址告訴了我,那地方離這裡不遠,開車也就二十分鐘。我說我從來沒去過那裡,擔心找不到路,希望能有個熟悉那裡的人幫我們帶路。
馮涵媽媽也同意了,她讓小李跟著我們一起去,小李很抗拒,但終究拗不過雇主,最後隻得同意了。
離開了馮涵家,我和任靜、小李找到了我們的那輛寶馬商務車,還是由任靜駕駛,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小李不知所措的坐在後排,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汽車在一處修建得非常精美的墓園前停了下來。我和任靜下了車,小李明顯還是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猶豫著從車裡鑽了出來。
小李在前邊帶路,她走得很慢。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很緊張,手都有些顫抖。
我和任靜跟在她的後麵,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個墓園修建得簡直像個公園,綠樹成蔭,空氣清新,但墓園終究是墓園,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陰氣和死氣。
我們就這樣一直往裡邊走,在一處剛剛修建好的墳墓前停了下來,墳墓裡邊躺著的應該就是馮涵了。
“馮涵,我們過來看你了!”我走到馮涵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年紀不大,臉上還掛著笑容,不過這笑容一點兒都不陽光,甚至有些陰暗。我用餘光觀察著任靜和小李,任靜的臉上滿是嫌棄,她討厭馮涵這樣的人,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她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即便這家夥被彆人挖了心臟,她的目光中也沒有絲毫的同情,或許在她看來,馮涵是罪有應得的,說實話,我也是這麼想的。另一邊的小李就有些奇怪了,她的目光中滿是憎恨,還有一絲恐懼,我更加堅信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保姆小李一定有問題。
“你乾嘛呢?”見我一直站在馮涵的墓碑前不說話,任靜好奇的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會是傷心過度了吧!”
“唉!確實是有點兒傷心啊!明明有人知道馮涵是怎麼死的,可就是不說!”我轉過身,走到了小李的跟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我的行為把小李嚇壞了,她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張著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小李被我嚇得連忙後退,她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她越慌亂就越說明她心裡有鬼。
“曉雷,你乾什麼啊!”見我一臉嚴肅的盯著小李,任靜有些搞不明白了。
“你認識盧丹妮嗎?”我沒有理會任靜,而是直接當著小李的麵,說出了盧丹妮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就像是壓倒小李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看到她的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我向前走了兩步,小李被我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不用害怕,跟你說實話吧,我們根本就不是馮涵的朋友,我們是來找盧丹妮的!”
“盧丹妮不在這兒,她殺了馮涵之後就離開了!”小李的眼淚流了出來,看來我猜的沒錯,的確是盧丹妮殺了馮涵,不過作為殺人凶手的盧丹妮可能已經不是人了,“從那以後,我都沒有再見過她!”
“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馮涵死不死,我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隻是想要找到盧丹妮!”我俯下身子,將小李從地上扶了起來,“對不起,剛才可能把你嚇到了,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好嗎?”
“好,我告訴你們!”小李點了點頭,轉過身惡狠狠的看了眼墓碑上馮涵的照片,然後一口口水吐在了照片上馮涵那掛著笑容的臉上,“他就是個禽獸!”
小李全名叫李豔,家住在農村,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家裡還有個弟弟。因為家裡經濟條件不好,李豔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吃了不少的苦。
三年前,李豔經朋友介紹,來馮涵家當保姆。因為工資待遇很好,那時她也沒想太多,直接就答應了。
馮涵比李豔小兩歲,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開始的時候對李豔還算不錯,唯一讓李豔有些難以接受的是,馮涵晚上經常帶不同的女孩子回家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