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被困的地方離我們屯子不算太遠,我身為守山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獵物,也算是個意外的小收獲。”
奎爺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手指著巨大虎屍,沒好氣的說道:
“你小子還真敢說,管這叫小收獲?這可是一頭成了精般的頭虎啊!”
“要是讓其他那些一年到頭也碰不上幾回大貨的獵人聽見你這話,非得被氣得吐血不可。”
說到這兒,奎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拉著陳冬河往屋裡走了幾步,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分。
“冬河,還有件事兒。就在你進山前後,還有另外一撥人也來找過我。”
“他們拐彎抹角地打聽,問我附近最好的獵人是誰,特彆是對老林子最熟,膽子最大,還敢接私活的那種。”
“我認出了那家夥的一個隨從……媽的,他不是咱們這邊的人,是河對岸那頭的麵孔。”
奎爺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凡是和那些家夥能牽扯上一星半點關係的,那可都是潑天的大事。”
“聽奎爺一句勸,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千萬不要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哪怕他們給一座金山銀山,也絕對不能沾!一旦陷進去,那可就麻煩了。搞不好就是萬劫不複!”
陳冬河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立刻明白了奎爺話中的深意。
他眉頭緊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毛熊?”
奎爺神情沉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告誡與擔憂。
兩人對視了片刻,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緊張氣氛。
陳冬河迅速在腦海中權衡利弊,之前想借此結交人脈的心思瞬間涼了半截。
他不再遲疑,低聲說道:“奎爺,要不是您及時提醒,我可能真就稀裡糊塗地一頭撞進這渾水裡了。”
“您放心,我心裡有數,知道輕重。回絕他們的理由也是現成的。”
“我之前打獵受了傷,所以沒跟著考古隊進山。”
“這次救王主任,也是因為有人半夜上門苦苦哀求,實在是情非得已。”
“日後我肯定躲這些人遠遠的,絕對不沾邊。”
聽了陳冬河的保證,奎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再次伸出蒲扇般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陳冬河的肩膀。
“和那邊的關係啊,一直都緊張著呢!”
“其實也不是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想怎麼樣,關鍵是那邊領頭人的野心和霸道。”
“也不知道他們那老大是怎麼想的,腦子是不是被伏特加泡壞了。”
“算了,不說他們了,說起來就晦氣。”
隨後,兩人又聊起了最近的市場行情。
奎爺臉上的凝重之色終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滿滿的興奮。
“年關將近,這肉價啊,反而又漲了兩毛。”
“特彆是野味,有些城裡人家都舍不得自己吃了,都拿到黑市上去售賣換錢,好補貼家用。”
聽了奎爺這番話,陳冬河徹底改變了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