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淩欲言又止。
土肥原見狀頓感不妙，追問道：“快說！”
“還有近衛信一…”淺野淩老實回答。
聽到這問題，土肥圓隻感覺眼前一黑。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若不是‘近衛信一’掌握了這種秘密，自己女兒又豈能受到他的控製？
“除了他們呢？”土肥圓又問。
“似乎…”淺野淩有些底氣不足。
“似乎什麼？”土肥原皺眉說。
“根據近衛信一所言，似乎陸軍高層都知道這個秘密。”淺野淩小心翼翼道。
“你說什麼？”土肥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淺野淩又小聲重複了一遍。
土肥原瞪大了眼睛，它怎麼都想不到，自己以為保守最深的秘密，竟然早就被高層知曉。
合著這麼久以來，所有人都在陪自己演戲？
得知這一答案的土肥圓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見土肥圓氣得快變成一隻河豚，淺野淩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海軍那邊還有誰知道？”土肥圓又問。
“除了伊藤城外，應該沒彆人了。”淺野淩道，隨後又小心補充了一句：“陸軍和海軍向來不和，如果他們有人知道，肯定會借機威脅陸軍，使您狠狠丟一次臉…”
土肥原冷哼一聲，直接打斷淺野淩的話；“你既然清楚這一切，也明白陸軍高官的女兒被海軍的人騙走是很丟臉的事，你為什麼還要做！”
若不是因為這是在辦公室且淺野淩已經長大成人了，土肥圓早就用鞭子狠狠抽淺野淩幾下。
淺野淩嘴一癟，差點哭出來。
“你還有臉哭！”土肥原咬牙說。
“如果不是您一直忙於工作沒時間陪我，我哪裡能被他欺騙呢？”淺野淩現在也學聰明了，知道如何撒謊。
“況且我當時並不知道它是海軍的軍官，還以為它是來淞滬做生意的人…”
反正伊藤城都死了，怎麼編瞎話還不是看自己的能力？
見自家女兒委屈的樣子，土肥圓也有些心疼，尤其聽到後半句話時心裡一軟：“你當時不知道？”
“不知道。”淺野淩低頭說：“當我知道它是海軍軍官時，我心裡也想過結束，但伊藤城向我保證，一定能說服你，並且會儘量想辦法緩和陸軍和海軍之間的矛盾…”
土肥圓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就他？還想調和陸軍和海軍的矛盾，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他們不會落井下石就燒高香吧！”
頓了頓，老鬼子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問：“陳國賓和近衛信一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呢？”
淺野淩搖搖頭說：“我哪裡知道呢。”
“他們都是情報出身，見您對我態度不一樣，加之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想去深入調查一番，我想對他們也不算難事吧？”
土肥原黑著臉，又問：“你沒幫伊藤城做什麼蠢事吧？”
“沒，絕對沒有！”淺野淩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