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賓的突然造訪,令南雲太郎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他此行何意。
哪怕他是個大佐軍官,在陳國賓麵前也顯得有些拘謹。
“南雲君,你似乎很怕我?”陳國賓笑著問。
“怕談不上,隻是近衛少爺身份尊貴,我發自內心的尊敬,不知道如何接待您。”南雲太郎拍了陳國賓一個馬屁。
陳國賓隨意道:“南雲君,不必拘謹,坐吧,這裡沒有外人,我想我們以後可以相處得像朋友一樣。”
朋友?
聽到這話,南雲太郎更拿捏不住陳國賓的意思。
“怎麼,難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陳國賓忽然加重語氣。
“能和近衛少爺做朋友是我的榮幸,我求都來不及,豈能不願意呢?”南雲太郎急忙說:“隻是我身份卑微,不夠資格成為您的朋友。”
“我說可以,你就可以,快坐下吧。”陳國賓示意南雲太郎坐下。
南雲太郎心裡直打鼓,可麵對陳國賓的邀請他也不好拒絕,隻能坐在陳國賓旁邊的椅子上。
他不明白,這裡分明是自己的辦公室,怎麼這‘近衛信一’進來後就像是這裡的主人,自己反而變成了客人。
勤務兵很有眼色的端上兩杯熱茶。
“近衛少爺,這都是上好的綠茶,快嘗嘗味道如何。”南雲太郎道。
“南雲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陳國賓點點頭,隨意端起茶杯隨口問道。
“自然。”南雲太郎應道。
“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一副很震驚的模樣呢?”陳國賓放下茶杯忽然看向南雲太郎。
“你這種表情我在太多人的眼睛裡看到過,就像是在說…”
“嗯…”
“你怎麼沒死,為什麼還活著。”
南雲太郎心裡一驚,正搜腸刮肚地想著理由,就又聽陳國賓說:“我聽過一些風言風語,我似乎和你們這裡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似乎叫…”
陳國賓故作沉思,想了一會說:“哦對,他叫陳國賓對嗎?”
聞言,南雲太郎臉色大變。
“據我所知這家夥屬於情報部門,而且是作戰部隊,負責淞滬的安全工作,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和他有交集?”陳國賓麵無表情問。
“近衛少爺,您這是哪裡話,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南雲太郎有些心虛,說話都不敢大聲。
“不認識你見我為何會那麼奇怪?”陳國賓道:“你騙得了彆人,可騙不了我,南雲君,如果你再不說實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千萬彆說你和陳國賓沒有關係,從你的反應來看,這種鬼話你覺得誰會相信?”
南雲太郎不敢搭話。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說,我不介意將你送到機關監獄。”陳國賓直接起身說:“一個弟國軍官竟然和死去的抵抗分子關係不清不楚。”
“我想機關內那些家夥一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