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輪休的十個安民隊員聽到動靜,立刻衝了出來。
他們沒像普通夥計那樣亂跑,而是在趙虎身後,很快站成了一個陣型。
十個人,三麵盾牌頂在前麵,七把木弩在後,弩箭都上了弦,黑乎乎的箭頭對著李麻子那夥人。
整個大堂的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正在砸東西的打手們,看到這陣勢,手都停了。
他們平時在街上打架,哪裡見過這個場麵。
這哪是酒樓夥計,這就是一支軍隊。
那冷冰冰的箭頭,整齊的動作,還有不說話透出來的殺氣,讓他們心裡直發毛。
李麻子也看傻了,他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快,還這麼專業。
但他仗著人多,硬撐著罵道。
“怎麼,拿幾把破弩就想嚇唬老子?”
“有本事你們就射,今天射不死我,我明天帶一百人來,把你們這鏟平!”
趙虎看著他,眼神很冷。
“我再說一次,帶你的人滾出去。”
“不然,後果自己想。”
“我呸!”
李麻子一口痰吐在地上,“老子今天就站這了,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趙虎就揮了下手,“動手。”
命令一下,前排的盾兵猛地往前一步,用盾牌直接撞向最前麵的幾個打手。
後麵的弩手沒放箭,而是收了弩,拔出腰上的短棍,從盾牌的空隙裡朝外猛捅。
這是秦伯年教的近身打法,專門對付這種地方小人又多的混戰。
盾牌負責撞和擋,短棍專打腿和肚子,簡單,有用。
“砰!”“哢嚓!”“啊!”
慘叫聲一下就響了起來。
李麻子的打手們,平時欺負老百姓習慣了,哪見過這種有配合的打法。
手裡的長棍根本沒用,不是被盾牌擋了,就是手腕和膝蓋被棍子捅中。
沒多大功夫,十幾個打手就全躺在地上,不是手斷了就是腿斷了,到處是叫喚聲。
隻有李麻子還站著,但他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棍子掉了都不知道。
安民隊的隊員,從頭到尾,隊形都沒亂,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他們就像一台機器,冷冰冰地執行命令。
大堂裡的客人都看傻了。
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利索的打架。
這已經不是打架了,是單方麵地收拾人。
趙虎一步步走到李麻子麵前。
李麻子嚇得直往後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們彆過來,殺人犯法!”
趙虎低頭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們不殺人,但是,官府會收拾你們。”
他一揮手,“把他們都綁了,送官府去!”
隊員們立刻上前,用繩子把李麻子和他手下捆結實了,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悅來樓。
劉啟從頭到尾都沒出來,他把這次機會給了趙虎和安民隊。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就算他不在,悅來樓也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
這事很快傳到了縣衙。
劉知府正在後堂喝茶,聽著師爺的彙報,臉上有了點笑意。
“哦,又有人不開眼去悅來樓鬨事了?”
“是的,大人,是禦香樓錢扒皮的人,手腳都被打斷了,人已經關進大牢了。”
師爺小心地回話。
“這個劉啟,有點意思。”
劉知府放下茶杯,“上次是豹哥,這次是李麻子,他這是要把平陽鎮的地頭蛇都得罪一遍。”
“大人,那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