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攻破了京城,搶光了他們的糧食和女人。”
“就把他們的皇帝抓來給您當馬夫!”
“哈哈哈!”鐵木真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君臨天下,四海臣服的輝煌景象。
可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和他那八萬引以為傲的鐵騎。
即將要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他將為他的狂妄和無知。
付出他和他整個民族都無法承受的慘痛代價。
雁門關,中原王朝麵對北方遊牧的一道屏障,自古就是如此。
關牆下麵,黑壓壓的騎兵大軍像是從地平線湧出的潮水,一眼望不到頭。
林立的旌旗和刀槍帶來一股野蠻氣息,壓得關牆上每個士兵都喘不過氣。
帥帳裡,鐵木真正用一塊粗糙鹿皮擦拭著彎刀,他就是剛統一草原的那個男人。
動作看著不快,卻透著一股力量,好似每一次擦拭都能抹掉敵人的血。
“大汗,南人的斥候已經查明了。”
一個精瘦的漢子跪在地上,漢語說得生硬,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那個叫劉啟的,和傳聞中一樣,確實打敗了青陽王的三萬大軍。”
“據說他用了一種會打雷噴火的妖術,眨眼就讓夏侯淵的三萬鐵騎沒了。”
這漢子是被鐵木真抓來的商人,現在成了他的情報來源和翻譯。
“妖術?”
鐵木真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
“這世上哪有什麼妖術。”
“無非是些威力大點的火器,南人自己沒見識,吹得跟天神下凡似的。”
鐵木真這個人的精明,遠超他粗獷的外表。
他早就通過各種路子,把劉啟在河東郡那場仗摸了個七七八八。
在他看來夏侯淵之所以會輸,和劉啟的武器有多厲害關係不大。
純粹是因為夏侯淵自己太蠢。
“三萬個鐵罐頭排成一排,就這麼直愣愣往人家挖好的坑裡跳。”
“這根本不叫打仗,這叫送人頭。”
鐵木真站起來走到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了雁門關。
“夏侯淵那些騎兵,就是一群金貴又沒用的鐵罐頭。”
“除了會走直線衝鋒,他們還會什麼?論速度,論靈活性,他們行嗎?”
“隻要衝鋒的勢頭被打斷,他們就是一堆等著挨宰的肉。”
“可我的勇士們,完全不一樣。”
鐵木真的眼睛裡,閃動著野狼般凶狠又自信的光。
“我們,才是草原上真正的王者。”
他的底氣,全來自手下那兩支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的王牌部隊。
“木華黎。”他沉聲喊道。
帳外一道如同鬼魅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
進來的人很年輕,臉上總掛著一絲散漫的笑,眼神卻像草原上的鷹。
他就是鐵木真麾下第一大將,人稱“風之子”的木華黎。
他手底下這三萬輕騎,是草原上最快的影子,也是最鋒利的矢。
他們人人騎射一流,不管多快,多偏,多遠,箭都能紮進目標。
這支兵馬在戰場上如風出沒,總能帶來步兵最不想遇見的麻煩。
“大汗。”木華黎單膝著地。
“我讓你帶上‘風之子’做前隊。”
“去和那個叫劉啟的南方人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