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抗,想拒絕。
可他看著劉啟那帶著一絲戲謔的冰冷眼神。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
那麼明天,他整個崔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
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怎麼?崔家主不願意?”
劉啟的語氣依舊和善。
可那和善的背後卻藏著足以讓神魔都為之戰栗的恐怖殺機。
“願意……臣,願意。”
崔景同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
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就暈死了過去。
他這一輩子所建立的,所擁有的,所驕傲的一切。
都在今天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被那個如同魔神降世一般的男人。
用最殘忍、最不講道理的方式。
給徹底地摧毀了。
渣,都,不剩。
而做完這一切的劉啟,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一眼地上那灘如同爛泥一樣的頂級門`閥家主。
他牽起蘇錦兒的手,轉身就走出了這座見證了一場不見血的頂級權力清洗的議事廳。
外麵的陽光依舊燦爛。
可從今天起,這座新長安城的天就徹徹底底地變了。
所有的舊秩序,舊規則,舊勢力。
都在劉啟的鐵腕之下被碾得粉碎。
一個全新的,隻屬於他劉啟一個人的絕對獨裁時代。
就此正式拉開了序幕。
而在返回後院的路上。
蘇錦兒卻一直沉默不語。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怎麼了?還在想剛才的事?”
劉啟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夫君。”
蘇錦兒抬起頭,看著劉啟那張英俊得讓她心醉的側臉。
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她心裡的疑惑。
“你……你真的要那個崔鶯鶯,來府裡當丫鬟嗎?”
“當然。”劉啟的回答不假思索。
“這麼好用的一張牌,不用豈不是太浪費了。”
“牌?”蘇錦兒更加不解了。
在她看來,那個崔鶯鶯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除了長得好看點,會點詩詞歌賦,還能有什麼用。
把她弄到府裡來,除了能滿足一下夫君那近乎變態的收集癖之外。
似乎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價值。
反而可能會引起那些清流文人的口誅筆伐。
說他強搶民女,仗勢欺人。
“你啊,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劉啟伸出手指,寵溺地刮了一下她那挺,翹的瓊鼻。
“你以為我把她弄進來,是真的想讓她給我暖床?”
“我後院裡有你們這幾個絕色佳人還不夠嗎?”
“那個崔鶯鶯長得再美,在我眼裡也跟個木頭沒什麼區彆。”
這番話讓蘇錦兒的心裡甜滋滋的,但同時也更加好奇了。
既然不是為了美色,那夫君到底想乾什麼?
“你忘了她是什麼身份了?”劉啟提醒道。
“北方第一才女,這個名頭聽上去好像很虛,沒什麼用。”
“但在某些時候,它比十萬大軍還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