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得荒謬,她好像不僅動了凡心。
還願為那人斷絕舊日的親友和故交,這怎麼讓人接受!
腦海裡翻湧著懷疑——根本不信,顯然就是造假!
所屬責任也像明鏡一樣被甩給劉啟。
斷定是他使出的陰毒壞計,要毀對方的名聲甚至逼迫著崔鶯鶯寫下那等話。
大夥們都偷偷下定結論,非此不可。
風聲瞬時炸開。北地士林間躁動如沸。
此刻無數飽學秀士怒火中燒,難以平複。
自發地開始有了聯合,文章、檄文輪番上場,一波接一波。
撲天蓋地全都叫罵劉啟“無恥下作”。
嘶喊著要負責、讓步、讓崔鶯鶯脫身,給落在天下士子頭上的恥辱討到底。
甚至更有那些正統老學閥,成百的太學生和國子監的耆老們開始聯合簽名。
請命同赴新長安城的道路,寄望以此表頭。
現場也傳得熱烈,說他們要對著劉啟當場明誌。
必要以血自證,要不惜舍生,用死亡去敲醒這位“蒙蔽君意”的君主。
原本一點個體化的抗議浪潮,迅速蔓延到了官方和廷政殿堂。
京中一眾先前剛剛捱過劉啟肅整——元氣未複的留守高官。
眼下也火燎燎地受到了前前後後反彈。
內裡其實對劉啟極其心驚,就這關頭或多或少也被民聲壓得窒氣。
生怕若再不冒著檻說句話,改日要不得誌,被天下士林淹死在口水裡。
清流派官員靠著幾分膽色,隻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孔融這個太傅為先,帶著一支隊伍,踏上南行。
眼下聚光燈都集在那方新起的南部都城上。
焦點忽明忽暗,那兒風暴才開始醞釀。
幾乎所有目光都不約而同盯了過去。。
就想看個分曉,很想知道會鬨到什麼地步。
有人猜,他是不是會堅持到最後低頭讓步,把壓力咽下去,還自己清白。
也有不少議論,說這人行事強硬,或許還是要按老脾氣。
一不做二不休,用最殘酷狠厲的方法去對抗世人的反對。
一場關乎國本、關乎道統的終極對決,似乎已經一觸即發。
而作為這場風暴的絕對中心。
新長安城的大將軍府,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劉啟每天的日子過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白天,在李善長等人的陪同下,視察新城的建設進度。
晚上,就回到他的後宮,與他的那群絕色,美人們,探討生命的奧秘。
對於外界那些洶湧的輿論,以及即將到來的“請願大軍”。
他仿佛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甚至連提都懶得提一句。
他這種不正常的平靜,讓蘇錦兒等人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她們知道,這絕不代表劉啟認慫了。
這隻能說明,他早就挖好了一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大、更深的坑。
就瞧著那群自鳴得意的家夥,一個個心甘情願地跳進了陷阱。
苦苦思索了半天,誰也猜不出劉啟到底在布什麼局。
人們越來越好奇,他準備怎樣收拾這一場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危局。
答案也沒讓眾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