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於直接站出來自信滿滿地表示自己能破解那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她憑什麼上來就敢搶風頭?
劉啟倒是興趣十足地打量著那位朝自己走過來的女子,難得真有幾分欣賞。
眼裡閃過一線笑意,“你倒挺能說,不如說說你到底有什麼妙計?”
不緊不慢,崔鶯鶯就這麼大方地上前,在劉啟身前立定,用極標準簡單的軍禮行了個禮。
她開口的聲音聽不見任何溫度,更沒有任何討好,冷冷淡淡地落下每一個字。
“其實並不難。”
“隻消在下遊築一道比源頭還高上的攔水堤。”
“利用水車持續將下遊之水提升至堤壩頂,將高度做出落差。”
“如此一來,堤上的水會順著落差倒行逆流,流回最初的源頭。”
短短幾句話,將所有人的想象一道斬得粉碎,眾人腦子裡瞬間安安靜靜的,宛如雷聲甫落。
望向崔鶯鶯的眼神,複雜到極致,甚至有點駭異。
方才聽著天方夜譚一般的問題,在她口裡突然成了一點不開花就見了果實的妙解。
哪裡隻是聰慧?簡直不像是一介常人,叫人覺得幾分不可思議。
而錢婉兒和王洛神那幾個人,更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她們這時候才悲哀地發現,自己跟崔鶯鶯的差距。
已經不是簡單的容貌和才華上的差距了。
而是一種思維層麵上的,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們在她麵前,就像一群還在玩過家家的小女孩。
而她,卻已經開始思考怎麼去改造這個世界了。
這種降維打擊,讓她們連嫉妒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剩下無儘的自卑和絕望。
“不錯,非常不錯的答案。”
劉啟毫不吝嗇地給了她肯定。
“看來,今晚能跟我一起上船的,就隻有你一個了。”
說完,他對著崔鶯鶯,伸出了自己的手。
崔鶯鶯沒有半點猶豫,就把自己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然後,在無數人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
兩個人一起登上了一艘早就準備好的畫舫。
慢慢地向著月光下的河中心劃去。
隻留下岸邊那群,被徹底碾碎了三觀和自尊的,所謂的“天之驕子”。
酒樓之上,錢伯溫等人,看著那艘越劃越遠的畫舫。
一個個都麵如死灰,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他們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而且敗得非常徹底,連褲衩都輸沒了。
他們不僅沒能讓自己的女兒搭上劉啟。
反而還成了崔鶯鶯那個女魔頭,一戰成名的墊腳石。
把自己的女兒,襯托得像個一無是處的白癡。
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完了,全都完了。”
王坤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兩眼發直,像是被抽了魂。
他知道,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們這些舊派的人。
就再也沒有任何跟新派叫板的資格了。
因為崔鶯鶯用一場無可辯駁的勝利,向所有人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