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根發芽,開出了最妖豔也最致命的花。
而就在孛兒帖準備動身前往新長安的時候。
在新長安,劉啟也迎來了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客人——是蘇勳的女兒蘇錦兒。
那個曾經被他當成玩物肆意蹂躪的可憐女人。
如今卻出落得愈發地楚楚動人,她的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神魂顛倒,她今天是特地來感謝劉啟的。
感謝他給了她父親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也感謝他讓她從一個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變成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雖然她依舊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但對她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臣女蘇錦兒,參見大元帥。”
她對著劉啟盈盈下拜,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她的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愛慕和崇拜。
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為了他她願意付出所有,“起來吧。”
劉啟攏了攏自己的披風,不自覺地盯著眼前那一抹柔弱的身影,心尖深處泛上一陣異樣。
不得不說,麵前這個女子,有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像利爪在心口上輕輕勾著。
一種掠奪者的占有欲以及微妙的溫柔,在他的胸腔裡糾纏不休。
他歪了下頭,指尖準確而輕巧地勾起了蘇錦兒下巴,像隨手撥弄一片軟雲。
“大元帥,是我今天穿得這樣,是不是很讓你賞心悅目?”
他壓低了聲音,眉眼間藏著些許調侃意味。
蘇錦兒臉上浮現出豔豔的紅暈,像春日裡剛熟的石榴,漫上了耳根。
她猶豫了半秒,還是低低垂起了頭,根本不敢直視那雙帶著鋒芒的眸子。
“您總是拿臣女開心……我隻是想進宮當麵謝過大元帥。”
“謝您答應爹爹有機會自新,也是謝您,給了臣女遠離舊日枷鎖的希望力量。”
劉啟“哼”了一聲,隻挑了下眉,嘴角浮起一點淡得幾乎分辨不出的笑意,“那蘇姑娘準備該怎麼謝我?”
他拇指在她臉側不疾不徐地蹭了一下,感受著指下滑膩的溫熱。
就像賞玩一枚工整無瑕的美玉。
明知道應該躲開,但蘇錦兒忍不住發起顫來,一種說不清的觸動在身體裡蔓延。
明明她覺得自己像野外被逮的幼鹿——時刻可能淪落下口。
可心底忽然添了一撮躁動,既不害怕,又充滿好奇。
不覺中,她仰起頭,那雙眼滲著抹亮晶晶的水色,和劉啟的視線撞個正著。
聲音微不可聞地響起,軟糯中纏著情意,還有自己都察覺不出的那點忐忑和誘惑。
“大元帥想要的東西,隻要開口,臣女都願意給。不論代價。”
那一刻,她踮起腳將手上撫著的那點怯意全化作勇氣。
在屬於這個男人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然後猛然鬆開他的手,像隻被驚到的小獸般轉身溜掉。
隻留下劉啟孤獨地站在帷帳下,指腹仿佛還有剛才的人氣殘留。
摸著自己還殘留著對方體溫和香氣的嘴唇。
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功勳點,這種冰冷的數字,是衡量一切價值的唯一標準。
這也就意味著人情關係和資曆背景,所有這些東西都被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