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大晉意圖不軌,即是擺明了開戰之意,朕處理敵人,從不會仁慈。”
話到這,他眸中寒光乍現,氣場瞬間轉寒了數分。
“隻有一條路可選,將敵我之間的怨恨,連人帶國,從世上統統消去。”
淵蓋蘇文身子一抖,整個人愣在那裡。
根本沒料到自己幾句試探險些葬送了整個國家。
“不,不要這樣,陛下,聽我解釋!”
近乎無措地撲倒在前,等他緩過神已經抱住了皇帝小腿,姿態狼狽可憐。
“請給我們高句麗生路,願意納貢。”
“獻金美女,隻求陛下抬抬手饒我們一命。”
“不為彆的,隻求王土還能留點子孫姓名罷了。”
劉啟鐵青著臉,徑直把他踹得翻了個人,看都不再施舍一個眼神。
“那一刻邁進大殿門檻,高句麗小命就已經斷送一大半了。”
“我能給的,隻有兩種出路,讓你們的王要麼自己當眾脫淨行頭。”
“帶上所有列侯舊臣,親身到遼東城下為朕大軍迎路。”
“朕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要麼就等著朕的軍隊踏平你們的王都,將你們的宗廟社稷付之一炬。”
“到時候你們高句麗王室將再無一人存活於世。”
說完,劉啟不再理會這個已經徹底嚇傻了的家夥。
他轉過身緩緩地走回了龍椅。
“來人,把這個高句麗使臣給朕拖下去砍了。”
“然後把他的頭連同那個柔然左賢王的頭一起。”
“裝進一個盒子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高句麗的王都去。”
“就當是朕在開戰之前送給他們國王的一份禮物。”
“遵旨。”兩個如狼似虎的禁軍士兵衝了上來。
架起已經癱軟如泥的淵蓋蘇文,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出了太極殿。
很快殿外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整個太極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的大臣都低著頭,不敢去看龍椅上那個男人的眼睛。
他們感覺自己今天受到的衝擊比過去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這位年輕的皇帝,他的行事風格已經不能用霸道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視天下萬物為芻狗的,絕對的,不容置疑的碾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八個字在今天,被他用最血腥也最直接的方式詮釋得淋漓儘致。
魏征跪在地上,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突然感到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剛才隻是嘴上反對而沒有做出什麼更出格的舉動。
否則現在被拖出去砍了的,可能就不止那個高句麗使臣了。
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皇權麵前,所謂的文官風骨,所謂的清流名望。
是何等的脆弱,何等的不堪一擊。
從今天起這個朝堂之上,將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可以違逆那個男人的意誌。
劉啟坐在龍椅上,俯瞰著底下這群已經被他徹底馴服的臣子。
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得意。
仿佛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碾死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牆上那副巨大的地圖。
落在了高句麗,以及它身後的那片更加廣袤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