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一個更加宏大也更加瘋狂的計劃,正在緩緩地成型。
大晉神武四年的春天,注定是一個要載入史冊的季節。
就在淵蓋蘇文的頭顱被送到高句麗王都的三天。
大晉皇家陸軍一軍、二軍,總共二十萬大軍,在霍渠的率領下。
兵分兩路,對高句麗發動了鉗形攻勢。
東路軍由霍渠親自率領,從遼東半島登陸,直撲高句麗的腹地。
西路軍則由二軍軍長陳慶之率領,沿著傳統的遼西走廊穩步推進。
與此同時,剛剛在雁門關修整完畢的皇家陸軍三軍、四軍。
也在白起和韓信的率領下進入了草原。
他們的任務不是去追殺那個已經成了喪家之犬的柔然可汗。
而是對整個柔然部落進行一次係統性的,從肉體到精神的徹底清除。
劉啟要的不是征服,是滅絕。
他要讓柔然這個曾經在草原上盛極一時的民族。
從此以後隻存在於曆史的記載之中。
而他們的土地,他們的牛羊,他們的女人。
都將成為大晉帝國開疆拓土的戰利品,至於那個逃跑的柔然可汗。
劉啟把他留給了蘇勳。
他相信那個戰爭狂人,會用最讓他滿意的方式來結束這場草原上的追逐遊戲。
戰爭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就不會輕易停下。
整個大晉,這部被劉啟精心打造多年的戰爭機器。
以前所未有的功率高速運轉了起來。
而首先感受到這部機器恐怖威力的,就是高句麗。
當淵蓋蘇文和柔然左賢王的頭顱被擺在高句麗國王高元的麵前時。
這位還沉浸在稱霸遼東美夢中的君主,當場就嚇尿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局勢會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
前幾天他還和淵蓋蘇文一起商量著如何從大晉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怎麼今天自己最得力的臣子就變成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還有那個柔然,那個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怎麼說沒就沒了?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恐懼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連夜召集了所有的王公大臣商議對策,整個高句麗的朝堂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主張立刻向大晉投降,獻出所有的財富和土地,隻求能保住性命。
有人主張遷都到更北方的山區,憑借天險與晉軍周旋到底。
更有人已經被嚇破了膽,連夜收拾金銀細軟準備跑路。
整個國家從上到下都彌漫著一股末日來臨般的絕望氣息。
最終,高元還是咬著牙給出了決定。
自以為英明神武,其實愚蠢得令人瞠目,在他腦海裡,集結全國的力量。
把晉軍死死堵在遼東腳下,打他一場天翻地覆的決戰。
他心裡算盤打得飛快,覺得隻要贏了,大晉皇帝必定刮目相看。
高句麗這塊骨頭不是那樣容易吞咽的。
勝利的話,或許真能以昂首挺胸的姿態,坐下來與大晉重新討價還價。
甚至,他還有點妄想——指望從晉那邊撕下一點皮肉,換點好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