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過去,洛易開著野馬,眼看就要出了城。
夏恒開始頻繁觀察後視鏡,吳終知道,又有人跟上來了。
“哪輛車?”吳終詢問,在後座轉頭往後瞟。
洛易拿起根煙,想了想自己在開車就沒有點,直接塞嘴裡嚼了:“昂,彆找了,隔著七八輛車呢,就是老遠那輛銀色冷櫃車。”
吳終看老半天才找到,車牌是湘省的,也就是說從湘省境內就開始跟著了。
“你們交過手了嗎?”
“昂,一個菜鳥,根本不敢跟我交手。”洛易端起奶茶杯,發現裡麵早空了,隨手扔到後座。
吳終拿起空杯鼻尖聳動,才發現洛易之前喝的不是奶茶,是特麼白酒!
“啊?你在喝酒啊?”
洛易嗯了一聲:“怎麼了?”
吳終瞪大眼睛:“不是,你在開車啊!你開車還喝酒啊?換夏哥開吧。”
洛易嗤笑:“沒事沒事。”
吳終很是無語,夏哥怎麼會讓一個酒蒙子精神病當司機的啊?
夏恒淡淡道:“無傷大雅,他車技很好的,酒量更好。”
“這不是酒量的問題啊,萬一給交警攔了呢?”吳終激動道。
洛易續了根煙咀嚼:“哪有交警?放心了,我都二十分鐘沒喝了,我們直接出城上國道。”
吳終無奈,隻得繼續觀察後麵那人。
順便從車內找到他的包,裡麵手槍、狂笑手雷都還在。
夏恒觀察一會兒說道:“依然是那個菜鳥,他的多元秘法應該是追蹤型的。”
洛易吐出煙嘴,重新續了一根塞嘴裡咀嚼:“望氣術之類的吧。”
“他定是感受到我如黑夜裡螢火蟲般出眾的……霸氣了。”
夏恒白了一眼,然後有些煩躁:“出動搜尋我們的傭兵太多了。”
“其中不乏望氣追蹤類的手段,我們開車跨省時撞上某一家的人,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的多元時刻是常開的,掩蓋再好,太近了也能感覺到,那家夥應該是跟我們一起加油的時候發現的。”
吳終好奇道:“就一人嗎?你們不是說,是個傭兵團嗎?”
夏恒點頭:“是傭兵團,暫時隻發現他們的偵察兵。”
“所以這家夥隻敢跟蹤,不敢交手,因為你們醒來之前,我們一直都在高速行駛,他們大部隊也就一直沒跟到。”
洛易輕笑:“他被我發現後,我引他到一處公園準備跟他玩玩,沒想到他直接跑了。”
“按理說他應該跟丟的,可如今竟然又能跟上,必然是望氣類的手段,而且感知力還很強。”
吳終追問:“你們怎麼確定是某個傭兵團?”
“就不能是個單飛的獨狼?”
夏恒語氣中頗為傲然:“哪有這麼弱的獨狼,敢蹚這趟渾水?”
洛易嗬嗬道:“認識就說認識,裝什麼逼?”
夏恒撇嘴道:“獅子草傭兵團的,這個偵察兵我見過。”
“哦?”洛易好奇道:“你什麼時候跟萊因哈特那夥人有交集了?”
“就是有過一麵之緣。”夏恒不願解釋過多。
洛易也不多問了,隻道:“這個傭兵團除了獅子草·萊因哈特,其他人我都不入眼。”
夏恒沉吟道:“國內的話,可能是鬆茸帶隊。”
“鬆茸的幻術,真挺麻煩的。”
“他的幻術非常高超,可完美結合當前環境,讓人分辨不出真偽,難以察覺,甚至可以套多重幻象,一般的解法,都無用。”
“如果我們中了幻術,小吳,你就得多靠自己了。”
吳終抿嘴,就他?怎麼可能跟一群老傭兵交手啊?
但夏恒自己都說很麻煩,他也沒話可說。
洛易瞥了夏恒一眼:“哦?鬆茸的多元法原來有幻術?沒聽說過啊。”
“你怎麼知道?老夏,自從上次一彆,你真的變了很多。”
“……”夏恒凝滯片刻,說道:“雖然隻是分開短短半年,但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兩人都陷入沉默。
吳終眨巴眼,不知道夏恒以前是什麼樣,竟會讓洛易感覺變了很多。
他為了打破尷尬,順便問道:“那個,洛爺有沒有渠道,幫我成為覺者啊?”
洛易輕笑:“你讓陽春砂跟老夏結婚,然後你給他們當兒子,不就成了?”
“……”吳終心說自己怎麼會指望他的。
明顯夏恒更靠譜,成為覺者的事,連夏恒都難辦,洛易就更彆說了。
吳終不再多言,看向窗外。
突然,他瞳孔一縮,車內其他人也是一愣。
之間前方拐口,一幫交警在查酒駕。
“啊?”
陽春砂拍了吳終一下:“你真是烏鴉嘴。”
吳終低聲道:“怎麼說?能調頭嗎?”
“調不了頭了。”夏恒看向洛易:“你行不行?”
“開玩笑,我都多久沒喝了?”洛易確實一臉平靜,完全沒有喝酒的跡象。
吳終看了看之前的那個奶茶杯,不禁咧嘴:“多久沒喝?你之前不還喝了……”
洛易沒管,徑直開過去,完全遵照示意靠邊停,搖下車窗。
交警見他這麼配合,敬個禮,讓他吹一下。
然而洛易一口氣下去,酒精測試儀滴滴報警……
吳終心說完啦,因為一眼看去,好嘛,屏幕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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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下車!”交警都變音了。
洛易一臉無辜:“啊?我沒喝啊。”
交警氣急:“198還說自己沒喝呢?熄火!下車!”
他拉開車,找到車鑰匙直接捏在掌中。
洛易下車攤手:“我真沒喝啊,誤會誤會,儀器壞了。”
吳終相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