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終深吸一口氣,原來已經交過手了。
鬼神一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搞事,去襲擊來找他的人。
而在彆人眼裡,這就必然是吳終役使鬼神自保,說什麼也沒用,有種讓他們殺了看看能不能繼承。
他飽含真誠地語氣說道:“你們一群傻嗶,給鬼當槍使啊!”
崖柏臉色一沉:“飛蓬,彆跟他廢話,一起上,宰了他。”
飛蓬露出的雙眼還在審視:“他若是神鬼禦主,我殺了他豈不是要繼承鬼神印記?”
“活捉未知特性者最容易出事,我的建議是撤。”
崖柏厲聲:“繼承就繼承,一定是利大於弊的!怕個毛!”
“有很多勢力都在找,我們第一個找到,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這家夥不可能是你的對手,飛蓬!來都來了!”
飛蓬不置可否:“行吧,你對付那個女的,這個心靈抗拒者交給我。”
“反正他們倆總有一個是神鬼禦主,都抓去給‘葫蘆’殺了。”
他處事謹慎,其實出現意外情況,就想撤離的,這是生存法則。
不過彆看他語氣生冷,實際他是個對內溫和,耳根子軟的人。
隊友的話也有道理,吳終戰力很差,通過隊友的試探,他已經看出來了。
儘管崖柏傷得很重,但隻是紫熔彈這種手段的話,飛蓬自信中不了一下,沒必要畏首畏尾。
“轟!”吳終果斷搶先出手!
他之前催動臂甲紫光流轉,熠熠生輝,可不是在裝逼。
而是掩護掌心的紫漿聚合,老早就蓄一發紫熔彈,引而不發,之前就這樣陰了崖柏。
此刻猛然抬臂,眼手合一瞄準敵人,五指一張,瞬發能量!
精準直擊!
但是,飛蓬手握木棍閃電般揮擊,就把紫熔彈淩空彈飛。
“咻~嘟!”飛彈擦著汽車後視鏡遠去。
汽車後視鏡爆碎,邊緣不規則侵蝕,而遠方的光彈落點也留下一個土坑。
“嘶……”
吳終瞳孔一縮,深知這人不好惹,心裡叫苦,這個飛蓬是最強的一個。
甚至可能比那隱藏起來的隊長鬆茸更有威脅,畢竟自己完全無視幻術,就怕這種體術大咖!
“砰砰砰!”
吳終轉身就跑,一步一回頭爆射紫熔彈,全神貫注壓製阻撓。
“哼!”飛蓬露出的那雙眼睛流露出傲意。
“這種程度的熱武器,對我毫無意義。”
“砰砰砰!”
吳終奔跑射擊,又對他連拍三掌,紫光飛射。
可飛蓬身法卓絕,橫空挪移,竟是將光彈悉數躲開,還以棍代劍,殺到吳終眼前。
這麼近了,吳終的光彈還未停,怎麼也該躲不了了吧?
可那飛蓬,木棍啪得一劍,再次彈飛了紫熔彈。
淩空一聲巨響,交擊處空氣都炸裂,而那木棍絲毫無損。
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劈裡啪啦,劍影格擋如風,根本都看不清。
這家夥的手速,比身法更恐怖。
而那木棍又好似堅不可摧,兩相結合,正如他所說,這種程度的熱武器,對他毫無意義。
“這!”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多少炮也攔不住。
吳終就覺得一眨眼,劍芒熱浪,都到了鼻尖!
“糟!”
吳終汗毛直立,腦海近乎空白,本能反應就是一個懶驢打滾。
飛蓬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劍刃一沉,頃刻間變招削向他肩頭。
“噗嗤!”
吳終已經抬臂想格擋了,奈何沒有劍快。
這一劍擦著臂甲削過,一路火花帶閃電,最終在他肩頭斬出一團血霧。
他包裹著臂甲的手臂高高揚起,直接被齊肩切掉!
“你也配與我的嵩陽鐵劍過招?”
飛蓬終於鋒芒畢露,一雙眸子銳利淩厲,有一股衝天傲氣,不複之前謹小慎微的模樣。
“你……”
吳終失去右臂,目眥欲裂,麵如金紙,臉上全是汗。
他的痛感逐級放大,感受木劍搭在脖子旁的溫潤,領略到了雙方極大的實力差距。
一個照麵,僅僅一劍就把自己給廢了。
哪怕他身體素質是常人兩倍,手配納米臂甲,也不是這災異界老傭兵的對手。
人家一開始隻是缺失他的情報,沒有冒進而已。
如今動起真格來,身法劍術具是超出他的想象,更散發一股在血雨腥風中打打殺殺多年的煞氣。
麵無表情,殺意凜然,極具壓迫感,仿若絕世高手,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不,不會死。
吳終突然瞳孔一凝,心裡清明:“他不會殺我……”
他深知這個飛蓬相信自己就是吳終,要抓活的,否則就不是削掉他手臂那麼簡單了,完全可以衝著腦袋來。
這家夥沒有打算直接繼承他的‘鬼神印記’,而是找好了繼承者,要把自己留給隊友殺。
他心緒平靜下來,同時感受到一股隱隱相連的悸動。
是手臂!他眼角瞥向摔落幾米外的手臂,發現臂甲狀態依舊維持,並沒有因此解除。
“做得好,一臂還一臂!哈哈咳咳咳……嘔!”
崖柏解氣大笑,但是胸口破洞漏風,疼得他直冒血泡,頻繁咳嗽。
“老子也給你捅個窟窿!”他呼吸困難,手握小刀,頂著一身藥液泡泡浴,大跨步地走來。
看兩人表情,都自覺勝券在握。
“嘁!”吳終眼神一厲,突然脖子撞向飛蓬的木劍。
看這架勢,是要讓劍芒貫穿自己喉嚨自殺。
毅然決然!
“哈?”
事出突然,飛蓬完全沒預料吳終有這種勇氣。
啥意思?要坑我?
他第一反應,是收回劍芒,以免吳終死了。
沒了劍芒,那這就是根燒火棍。
吳終獨臂握住木棍,身體後仰,全身力量都壓下,用力拉扯。
同時間,他順著這股勢,聚集全身力氣,一腳爆蹬在飛蓬胯下。
“老子一腳攢死你!”
“噗!”
吳終這一腳太狠了,爆踹會陰,都踩出稀爛質感。
飛蓬當場麵孔扭曲,手腳發軟,冷汗涔涔。
“哦咯咯咯……”隻是喉嚨裡,發出抽搐的顫音。
饒是強如他也得手一鬆,木棍頓時到了吳終手裡。
不過,他著實是個硬漢子,遭此重擊,跪在地上,也還有戰力,身上恐怖的氣勢爆發出來。
沒有了木棍,那就以掌為劍!
嗡得一下,他手掌綻放劍芒,一手撐地,一手斜撩,就要削死吳終。
“颯!”吳終也是有身體素質的,而且早已想好後續。
此刻握著棍子一個懶驢打滾,不顧斷臂磨得血肉模糊,翻滾到了他背後。
那木棍前端是尖的,是一種半成品的劍型。
吳終毫不猶豫,趁著對方彎腰遲鈍之際,木棍從其屁股後麵,暴插而入!
“給我塞死!”
吳終用儘了全力:“就特麼你會劍法?”
崖柏被這反擊驚得跳起:“飛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