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終連連退後,口中不得已地暗示道。
好在陽春砂心領神會,書頁飛速翻動,順著他喊:“通靈·三重羅生門!”
咚咚咚!
吳終與崖柏之間,連續升起三重鬼麵石門。
兩米多高,寬大厚實。
而且陽春砂很懂,她算是少有的知曉吳終門之特性的人,因此她塑造的就是門,中間有鬼頭,吳終一推就開了。
“忍術?”崖柏聲音沙啞。
陽春砂欣喜,她騙到人了。
崖柏則凝視吳終,戰鬥中衣服已經損毀,吳終同樣露出本來麵貌,再加上陽春砂用了多元之力。
“所以你才是吳冬?”
崖柏低吼,如推土機般,開碑裂石,橫衝直撞殺來。
輕而易舉,連破兩重門。
吳終頭皮發麻,立刻又把第三石門關上。
“轟!”
崖柏一掌就將石門拍裂!
但裂歸裂,但這一次卻沒有迸濺,碎石依舊維持門的形狀。
咚咚咚!崖柏連擊三下,依舊如此,無法破門。
“咦?”
崖柏心中驚愕,腳下一動就繞開了門,鞭腿襲來。
可吳終反應很快,繞著門跑!
崖柏一腳落空,又在石門上留下裂痕。
他凶狠追擊,吳終則瘋狂繞柱,或者叫繞門。
吳終雖然力量不及對方,可在這種小尺寸環繞移動下,並不比崖柏慢多少。
後者血色氣焰縈繞,一身蠻力,直線速度很快,卻沒有飛蓬那麼靈巧,始終被這麼孤零零一座石門阻隔。
“啊啊啊!”
崖柏暴怒,突然一翻身,跳過了石門,一腳重擊當空踏下!
可這時,吳終手臂終於靈了一下,紫光已然蓄勢待發。
他抓著右臂抬起,轟然開炮。
“轟!”
這一下太慘烈,崖柏身處淩空,剛落到他胸前為止,無法閃躲,這一炮正轟擊在他屁股下。
“噗嗤!”屁股炸開花!
稀拉拉,內臟腸子都往外掉,下方如同決堤的豁口般炸開一個洞。
紫熔彈的餘威還濺射石門,將石門摧毀。
不過,崖柏的腿還是落在他胸口,紫熔彈並不能阻止這一擊重型踐踏!
“嗚哇!”
吳終斷臂橫檔,還是被狠狠踹到胸口,暴吐一口鮮血,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若非臂甲緩衝了一下,胸腔必然直接凹陷踏癟。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重創,連呼吸都無比困難。
更是肩頭飆血,懟在上麵斷臂受到巨力,而再度撕裂開。
“噗通!”崖柏同樣倒在地上,渾身發顫。
胸口一個洞,屁股也開花,還斷了一臂,他傷得實際上比飛蓬重得多。
“德彪!殺了他!”吳終嘶吼。
陽春砂令一片岩土鬆軟,直接把崖柏失陷進去,整個活埋。
吳終舒了口氣,然而剛站起來,就聽到噗得一聲,一隻大手破土而出!
“啊?”
吳終驚愕,就見陽春砂一麵埋,崖柏一麵爬。
他果斷從懷裡掏出狂笑手雷,拉栓擲出。
這玩意兒他用過三次,早已爛熟於胸,對於三十米範圍有所概念。
此刻擲出,刻意丟遠了些,隻想擦個半邊,畢竟太近了自己也會中招。
然而,一陣血氣衝焰澎湃後,土坑轟然爆開。
崖柏竟然破土而出,高高躍起。
破土而出掀動的力量,將手雷直接彈飛。
飛蓬還在撅著呢,剛剛站起來,就見手雷落到眼前。
“哦豁?”
他本不怕手雷,但他謹慎,還是撅著屁股橫空烈轟,躲開一些。
可惜他還不夠謹慎。
“嘭!”手雷轟然爆炸,範圍還是覆蓋了他。
他一聽這動靜就不對勁,連火光也沒有。
“什麼!他怎麼有……啊哈哈哈!”飛蓬驚駭大笑。
整張臉都繃不住了:“哦謔謔,狂笑手雷!哦吼吼吼,是狂笑手雷啊!哈哈哈!”
他內心震怒,完全沒想到,吳終還有這一手。
誰都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可眾所周知狂笑手雷是985特有的產物,也許有一些流傳在外,但極度罕見,怎會提防?
這玩意兒和普通手雷,長得一模一樣!
組成這玩意兒的每一個分子,都沒有任何異常,985研究了十幾年,化驗了無數次,也分不出它跟普通手雷的區彆。
可就偏偏炸開後,三十米範圍內感染強製狂笑。
“飛蓬!”
崖柏驚怒,飛蓬太慘了,竟然又中了狂笑手雷。
飛蓬麵孔猙獰,身形佝僂,一手握住木棍,一手支在地上,撅著屁股狂笑。
這場麵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德彪,你的土遁怎麼殺不死人啊?”吳終這邊也不好受。
看到崖柏渾身血焰,一條手臂沒了,右胸一個窟窿,屁股更是大開花。
整個人血肉模糊,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而他竟然還能站著!
不僅如此,還拿出一塊猩紅果凍樣的東西,直接拍進傷口中,一下子就融化了。
“嗤……”他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森然凝視吳終。
陽春砂喊道:“他吃了鯤血!”
“跑!”吳終心說這還打個錘子。
他扭頭就溜,踉蹌到陽春砂身旁:“上車!”
陽春砂心領神會,最後升起一麵土牆阻攔崖柏,就鑽進駕駛座。
她啟動油門,單手握著方向盤開飆:“我開車?我斷了一隻手……”
“我難道不是啊?我胸腔還凹陷了呢。”吳終虛弱地喘著粗氣。
他也斷了一臂,而且還得用一隻手按住斷臂,以免掉下來。
“那坐穩了……”陽春砂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開車。
“唔唔!”
塵土飛揚,汽車越過山坡,朝著遠方飛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