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蓬終於是趕到了,吳終感到危機,急忙將原本準備給崖柏的紫熔彈,射向飛蓬。
“邦!”
飛蓬淩空一個轉身,如旋風陀螺,竟然用屁股後麵的木棍,生生彈飛了紫熔彈。
“啊?”吳終驚呆,這也行?
當然,飛蓬疼得齜牙咧嘴。
他憤恨地盯著吳終,身形掠來,含怒一擊淩空劈掌!
“轟!”
吳終橫臂格擋,卻還是被這股勁力震飛,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啪得一下,整個人拍在牆上滑倒,頭暈眼花,氣差點喘不上來,兩眼冒金星。
“這家夥還是很強……”
吳終斷臂處劇痛,欲哭無淚,剛反殺了個崖柏,飛蓬又來了。
飛蓬雖然中了強製狂笑與肛中劍,令這家夥痛苦萬分,但這隻是讓他的力量控製斷斷續續,不夠流暢,而並非完全失去戰力。
如今飛蓬緩過勁來,他萬難抵擋。
“噗……雖然是六倍細胞活性了,但胸腔還是凹陷,斷骨也未接續……”
吳終置身於當下境地,才終於明白當初洛易為何說‘精神病重複的更有用’。
畢竟身受重傷的時候,加屬性哪有加血重要?
奈何剛才那番絕地反擊,隨機之後剛好還是失眠症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否則若是治療一波,情況就大大不同。
如今依靠細胞活性暴漲,斷臂隻是沒有之前那便秘般的凝滯了,也不需要另一隻手扶著了。
但也並未真正愈合,不然剛才若連發紫熔彈,崖柏早就死了,也不用怕飛蓬。
“呼呼呼……哈啊哈……”
飛蓬一擊重創吳終,便停下來喘氣,並控製不住地笑。
其實肛中劍還好,主要是狂笑太難受,畢竟他是武學側的宿身,運轉內功是要調息的。
狂笑之下氣息紊亂,他近乎岔氣,難以連貫使用內力。
“哦吼吼……為什麼拔不出來……哈哈哈……為什麼拔不出來!”
吳終倚靠牆體:“我的攻擊‘不可愈合’,隻有我能治……”
他又是之前忽悠崖柏的那套理論,口若懸河,表示隻有他才能拔出肛中劍。
也隻有他使用的治療效果,才能愈合他所造成的傷口。
聽到這番熟悉的話,吃了虧的崖柏,垂死病中驚坐起。
“嗚嗚嗚嗚!嗯哼嗯哼!”
崖柏怒視吳終,同時想要提醒飛蓬,莫要聽吳終廢話,給他機會,再中了他的詭計。
開玩笑,吳終本來早該死了,奈何一次又一次的翻身。
絕境反擊了飛蓬一次,害飛蓬成了這樣。更反擊了他崖柏兩次,差點讓他飲恨於此。
真不能再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了,不然他們倆要給玩死了!
然而,此刻崖柏口齒緊閉,難以說話,發出的聲音唔唔晦澀。
飛蓬聽不懂啊。
“崖柏,你怎麼了?你張嘴呀。”
崖柏白了一眼,他但凡能張嘴,他不早就張了嗎?
隻見他伸出手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吳終。
飛蓬驚疑不定地詢問:“你把他怎麼了?你還有禁言特性?”
吳終嘴角一揚:“我說了,我造成的傷勢,誰也無法改變。”
“他被我打壞了嘴巴,自然說不了話。”
飛蓬點頭,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前麵的傷、後麵的劍,剛才都想儘了辦法也處理不了。
吳終說的沒毛病。
於是飛蓬狂笑地要求吳終把木棍拔出來,為自己療傷可以放他走,否則就宰了他。
吳終虛弱道:“我拔了,你也會殺我的……你當我傻啊?”
飛蓬狂笑表示:不會的,他絕不會讓自己染上可能有危險的特性。
吳終咧嘴道:“我無法相信你……”
“除非你先拿藥給我用用,為我療傷。”
“我起碼要有點還手餘地,否則就隻是任你宰割的魚肉。”
飛蓬隻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他沒見證崖柏之前是如何淪落到這般慘狀的,隻想著自己的情況,必須得治好。
就算給吳終治療一下又如何?吳終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隻不過有些詭異的不可愈合的手段罷了。
“唔唔唔!嗯嗯嗯!”崖柏急切提醒。
但飛蓬不會聽的,任誰前破後塞,還在狂笑,也會這麼選的。
“好。”飛蓬當即掏出一瓶泡沫噴劑,在吳終的手臂和胸口噴出大量泡泡。
吳終頓覺一股強烈的清涼感和舒適感,席卷全身。
這藥的感覺與之前夏恒給他用過的藥膏差不多,沒多久胸口呼吸都順暢許多。
“行了吧?吼吼吼,快拔!哈哈哈!”
飛蓬急切催促,側過身軀看著他。
吳終感受著斷臂處的酥麻感:“再等等,我手還是斷的,使不上勁兒。”
飛蓬眉頭緊皺,吳終一條手臂是他砍的,另一條手臂幾乎成麻花狀,也明顯扭斷了。
他的泡沫療傷藥還沒有那麼神奇,一般這種傷怎麼也得一兩個小時才能好。
要想要折斷的手能抬起來,怎麼也得等個十分鐘。
“不行,等你手臂好,太久了。”
“你先用腳幫我拔出來。”
吳終聽聞此話,緩緩抬腳,是真打算幫他拔掉。
要說肛中劍這一招,看起來慘烈,實則對於高手而言,傷害性不大,隻是侮辱性極強。
不如給他拔了,獲取信任,他現在也需要時間,借助藥效恢複傷勢。
然而,就在他抬起兩條腿碰到木棍,正要給人家拔掉時。
“唔哼!”
突然崖柏一用力,竟然直接急得站起來了。
“什麼?”
吳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是人啊?
流了那麼多血,心臟破碎,肺部破碎一半,屁股開花、腹部開洞,內臟一塌糊塗……而頭發也莫名枯白。
這家夥,竟然還能站起來!
看這架勢,是打算親自過來終結自己。
可惡,差一點,就差一點了啊。
“攔住他,他要殺我!”吳終喊道。
飛蓬眉頭一皺:“哈哈,崖柏,你彆獻祭壽命啊呀哈哈哈。”
崖柏不管不顧,徑直撲來,一腳暴踢。
吳終沒轍,隻得暴露傷勢程度,抬臂去擋。
“鐺!”
吳終橫著在地上刮出數米,同時原本要拔的肛中劍,也不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