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曜立馬看向餘良，他正站在人群中，一臉幸災樂禍。
感受有人盯著自己，很快和淩曜對上視線。
餘良白了他一眼，轉身隱入人群中。
一刻鐘後，教導主任帶著警察下了樓。
大家雙手空空，隻有教導主任手裡拿著一些傳單。
定睛一看，正是淩曜近日派發的傳單。
“主任，這棟樓沒什麼問題，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為首的警察掃了眼教導主任手裡的傳單，走向下一棟宿舍樓。
“好好，你們辛苦了。”教導主任堆著笑。
等警察們走後，教導主任的笑容瞬時消失，他攥著傳單，氣衝衝地走到淩曜麵前。
“淩曜，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天天發這些傳單，已經嚴重影響到學校的平和了！”
淩曜宣傳抗日思想是公開的秘密，他完美地傳承了嚴教授的思想。
起初他在校內宣傳，在圖書館裡組織讀書會。
被學校嚴禁這種行為並處分後，他就轉戰校外。
這樣一來，學校也拿他沒辦法。
“如今國事動蕩，天下都不太平了，學校的平和也隻是一時的。”
淩曜冷聲道，搶過主任手裡的傳單。
“你不過是一個學生，這些行為都沒有意義！”教導主任氣得滿臉通紅，“再不停止你的行為，我就上報到校長那，直接開除你的學籍！”
“隨你，孰輕孰重，我分得清。”
淩曜一臉無畏，轉身上了宿舍樓。
“都在這看什麼熱鬨，給我散開！”
憋著一肚子氣的教導主任朝周圍的男學生們吼道。
圍觀的男學生們四處散開，三三兩兩地回了宿舍。
“淩曜，情況怎麼樣？警局那邊知道我們的事了嗎？”
阿柱追上正在上樓的淩曜，關切問道。
淩曜點了點頭，長歎一口，“我們讀書會的基地已經暴露了，需要換個地方了。”
“還是暴露了啊……”阿柱滿臉遺憾，“好不容易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換個地方可難了，那群巡警天天盯著我們不放。”
“兩位同學，不介意的話，我有個好去處……”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兩人回頭，隻見一個儒雅的男同學站在身後。
男同學有些局促地推了推眼鏡，“抱歉，不是故意聽到你們談話的。”
淩曜和阿柱對視了一眼，他們認得這個男同學，但並不熟悉。
因為這個男同學祖代從商，家庭優渥，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子人。
淩曜的父親是賣報的，母親在歌舞廳賣煙。
而阿柱，父母是賣豬肉的。
平日裡，他們和這位男同學完全無交流。
見兩人不說話，男同學更加窘迫，“無意冒犯……”
“兄弟，你說的去處在哪？”
不等他說完，阿柱已經走上前用結實的臂膀摟住對方瘦弱的肩膀。
“同學，會不會麻煩你？”
淩曜也走上前，明亮的黑眸裡滿是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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