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驚堂木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軍裝筆挺的李長官端坐在審判席上,清了清嗓子,語氣威嚴的開口說道:“本庭...啊不,本長官宣布,臨時軍事法庭,現在開庭”
兩邊站著充當法警的憲兵,立刻將懷裡的步槍重重的往地下一磕,嘴裡學著戲班子開庭的唱腔,高唱道:“威~武”
對於這個開場效果,李長官那是相當的不滿,這算個怎麼回事,連衙役都搞出來了,搞得嚴肅的軍事法庭,跟踏娘的前清縣老爺升堂一樣。
雖然對這個不滿,不過也沒辦法,彆說這些大頭兵們不知道軍事法庭是個什麼樣,就連李長官也沒進過軍事法庭,不知道這年頭的軍事法庭到底是個什麼流程。
隻能讓下麵人看著辦。
收起不滿的心思,李學文又是一拍驚堂木,嚴肅道:“帶犯人湯克勤”
伴隨著憲兵又是將槍托朝著地上一磕,嘴裡唱著“升堂”的調子,早已戴上手銬等在外麵,鼻青臉腫的湯蝗蟲被憲兵們押著推進了指揮部。
進到法庭的湯蝗蟲,惡狠狠的目光瞪了李學文一眼,隨後又看向了坐在旁觀席上的五十二軍等人,眼中的憤怒壓都壓不住。
迎著自己長官那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關林征,張耀名等五十二軍將領們紛紛低下頭,或假裝咳嗽,或者盯著自己的腳尖,不好意思與湯蝗蟲對視。
“啪”
李學文又是一拍驚堂木,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看著湯蝗蟲那副狼狽的模樣,李長官的心裡相當的痛快。
“犯人湯克勤,你可知罪”
哪怕是在李學文搞的草台班子上,湯蝗蟲也不可能服軟,當場大喊道:“我有個屁的罪,我乃堂堂國民革命軍兵團司令,陸軍中將,你算個什麼東西,私設公堂,侮辱長官,你罪大惡極”
“哦?中將?”
李學文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隨即臉色一沉,開口判決道:“你湯克勤,畏敵怯戰,貽誤軍機,致使友軍蒙受重大損失,板垣師團逃脫,已嚴重違反軍紀,觸犯戰時條例”
“現經本長官核實,情況屬實,依律,即刻褫奪你兵團司令之職,軍銜暫留察看,你現在,就是一個待罪之身,哪裡還是什麼中將”
一個少將師長褫奪了一個中將兵團司令的軍銜和職務,李長官這也是開了曆史的先河了。
李長官這番的判決,直接把湯蝗蟲和五十二軍的將領們都聽傻了。
還能這麼玩?
現在他們都有些後悔了,為了那幾門破炮,竟然摻和進這種程度的鬨劇裡來。
“李學文,你沒有這個權利,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少將師長,也敢妄言褫奪我的職務和軍銜,你這是造反,是叛亂”
李學文的這番話氣得湯蝗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湯蝗蟲縱橫軍界多年,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如果不是被身後的憲兵死死按住,湯蝗蟲氣的都要上去和審判席上的李長官大戰三百回合了。
“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