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聲音軟得像糖,輕柔得仿佛能化在人心底:“金枝脾氣是倔了點,可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性子直,不懂彎繞,能有多壞呢?”
是啊,不過是個想被男人寵到死的小姑娘罷了。
在哥哥眼裡,純真可愛的小姑娘,從不會耍心機,也不會藏惡意,哪能有什麼壞心思?
她隻是太依賴他,太害怕失去這份被嗬護的感覺罷了。
蕭玉希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淺淡,像風拂過湖麵時泛起的一圈漣漪,轉瞬即逝,卻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涼意。
“吃完了,去哪兒?”
林靳言指尖還停在她臉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顴骨,動作極輕,極柔,溫柔得像在摸一隻安靜蜷縮的貓。
“看電影?”
蕭玉希其實想躺平,想躲進被窩裡,什麼都不想麵對。
可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句隨意的詢問,而是不容拒絕的邀約。
她隻微微垂了眼,輕輕點了下頭,動作幾乎微不可察。
他這才收回手,指尖從她臉頰緩緩滑落,像是依依不舍。
抬眸時,神情已恢複慣常的沉穩:“你先上樓換衣服。我讓影院準備。”
半小時後,蕭玉希穿著他親自挑的墨綠旗袍,站在他臥室門口。
那身衣服像第二層皮,緊緊裹著她的身體,勾勒出流暢而曼妙的曲線。
腰線玲瓏得近乎脆弱,腿線修長得仿佛能延伸到視線儘頭。
開衩處若隱若現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柔光,細膩光滑,像月下的珍珠,透著冷而誘人的光澤。
林靳言一眼看見她,瞳孔猛地一縮,呼吸仿佛都頓了一瞬。
他站在原地,眸光沉沉地盯著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模樣。
幾秒後,他才緩緩走近,腳步沉穩,帶著一種克製的壓迫感。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絲絨盒,盒子不大,深藍色,邊角熨帖,像是早已準備多時。
“戴上這個,才完整。”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認真。
盒子一開,是一支翡翠發簪。
通體碧綠,色澤溫潤如水,仿佛凝結了整片春山的靈氣。
簪頭雕著展翅的青鸞,羽毛層層疊疊,刀工精細至極,每一片翎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而起,破空而去。
尾端綴著兩顆南洋珍珠,圓潤飽滿,泛著幽幽冷光,像夜空中最靜謐的星辰。
他輕輕解開她隨意盤起的發髻,動作極輕,生怕弄疼她。
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溫柔得如同梳理一件稀世珍寶。
動作穩,熟,輕,仿佛千百次地演練過。
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場精心排演的儀式。
簪子彆上去的瞬間,他低語在她耳邊,聲音沙啞而輕柔:“真配你。”
他的牙齒輕輕蹭過她頸側的皮膚,那一瞬的觸感細微卻熾熱,熱氣噴在她耳後,灼得她渾身一顫,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他沒再進一步,沒有更親密的舉動,隻是將臉緩緩埋進她肩窩,呼吸輕輕拂過她的頸項,嗓音啞了,帶著一種隱忍的克製:“走吧。這種日子,彆浪費。”
路過林金枝房門時,他抬手敲了敲門,聲音平靜:“一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