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哢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最後一絲雜音。
就在那一瞬,林靳言立刻將蕭玉希壓在了椅背上。
動作乾脆利落,不容抗拒。
他高大結實,肩寬腿長,整個人像是由鋼鐵與烈焰鑄成。
而她纖瘦單薄,像一株風中的蘆葦,輕輕一碰就會折斷。
他覆下來,整個人像山一樣壓住她,沉重的氣息撲在她頸側,滾燙而急促。
那一刻,仿佛猛獸終於叼住了逃了許久的幼鹿,沒有撕咬,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伏著,卻讓人心慌意亂,四肢發軟。
這個男人,總讓她又怕,又忍不住靠近。
怕他的強勢,怕他的掌控,怕他眼底深處那抹捉摸不透的幽暗。
可身體卻總在靠近他時,不自覺地發燙,像飛蛾撲火,明知危險,卻無法後退。
她偏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聲音發虛,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林先生……
今天,我真的沒心情。”
“可笑。”
他低笑了一聲,嗓音像磨砂紙般粗糲,帶著嘲諷,也帶著一絲心疼。
“宋衍一個外人,居然能讓你躲我?”
他的語氣陡然沉了下去,指腹用力擦過她的唇角:“可你逃不掉。”
“但我會讓你開心的。”
他說著,聲音低啞,帶著蠱惑的意味,像是黑夜中悄然響起的笛聲。
他手指一挑,旗袍側麵那排精致的盤扣便一顆顆被解開。
動作輕柔得像在拆一件珍寶,每一顆扣子鬆開,都像是剝開一層心防。
絲滑的布料無聲滑落,在黑暗裡像潮水退去,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膚。
月光從銀幕的餘光中灑落,勾勒出她鎖骨的弧線,清冷而脆弱。
“彆緊張,我來。”
他低語,嗓音溫柔得幾乎不像他,卻更讓人心悸。
她的呼吸早碎得不成調,每一次吸氣都像是溺水前的掙紮。
全身發軟,汗水黏著發絲貼在脖頸,濕漉漉的,帶著體溫的餘熱。
指尖發抖,連呼吸都帶著顫音,仿佛整個人已被抽空了力氣。
“喜歡嗎,小瓷?”
他啞著嗓子問,眼神在昏暗中閃著幽光。
他的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濕透的碎發,動作竟有幾分溫柔。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像被拆了骨頭,又被他一寸寸重新拚起來。
痛,卻甘之如飴;亂,卻隻想沉淪。
拚得歪歪扭扭,連心都快散了。
每一次靠近都像是在對抗某種無形的阻力,她的呼吸不穩,心跳紊亂,仿佛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都被抽走。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強撐著不肯鬆手。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塊本就碎裂的玻璃,被硬生生拚湊在一起,邊緣參差,縫隙縱橫,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徹底崩塌。
恍惚間,她聽見他問:“蕭玉希……勻我一點愛,好不好?”
那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的顫抖,像從很深的夜裡傳來,穿過風、穿過回憶,直接撞進她空蕩蕩的胸腔裡。
不是請求,更像是卑微的乞求,卻又固執得令人心慌。
他的語調很輕,卻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她心上。
她費力睜開眼,視線模糊,隻看見他伏在她身上。
眼前的景象像是隔著一層水霧,輪廓朦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