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鵑花簪若是他記得沒錯,是淩望風尋來給小師妹的東西。
沒想到,如今竟然到了花眠的身上。
接著,容淮又看到花眠穿著玉紗衣。
若是他沒記錯,這也是大師兄尋來給小師妹的東西。
再然後,容淮又看見了花眠腰間掛的金鈴。
若是他沒看錯,這是商硯尋來的繡靈珠,就連小師妹討要幾次都不給,如今卻給了花眠。
容淮抿緊了唇,盯著花眠身上的東西,向來冰冷淡然的眸光中翻湧著濃烈的情緒。
他不知道心底這種情緒從何而來,甚至從看到淩望風為花眠撐腰時就蔓延在心底。
而現在看見花眠身上的東西時,這股莫名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花眠站在一旁,見到容淮自從自己以來便盯著自己看,並且什麼也不說。
心中泛起嘀咕:不是吧?自己現在可什麼也沒有做,容淮怎麼就這幅表情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不像南宮嫿,所以被他懷疑了?
“容師兄?”
她的聲音總是不自覺地拖長尾音,尤其是喚他容師兄三個字,更是輕柔,像是撒嬌。
落在容淮的耳裡,像是春水悄然化開冰麵,將他心底的晦澀也給衝淡了幾分。
容淮終於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涼意:“嗯。”
花眠一時弄不清楚容淮這是什麼態度。
正當她琢磨著要怎麼應對容淮時,脖子忽然一涼。
一塊通體溫潤細膩的玉佩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僅僅是在她的脖子上半分,花眠便感受到一股暖意湧遍全身,讓她的精神都好上了不少,甚至將前些日子的心神不寧也都撫平了幾分。
“碧神佩,給你的。”容淮言簡意賅道,“能夠溫養你的心神。”
“這太貴重了,容師兄你還是拿回去吧。”花眠仍舊像往常一般走走流程,再推辭幾分再收下東西。
卻不知為何,原本還好說話的容淮在此時態度忽然變得格外決絕:“你收下。”
她能夠收下其他師兄弟的東西,為何就不能收下他給的?
花眠張了張嘴,將要推辭的話咽了下去:“多謝容師兄。”
容淮見到自己的玉佩戴在了花眠的身上,眼底浮現出一陣滿意。
他送的法器,可是靠近在花眠的胸口上。
其他人送的東西都沒有他的好。
容淮胸口堵著的那口鬱氣忽然散了開來,他垂眸看向花眠:“不是要跟我學習嗎?還愣著做什麼?”
花眠心底閃過一絲無奈。
她記得書上沒說過容淮的脾氣變得這般陰晴不定。
但她也不能說什麼,隻好低聲應道:“好。”
容淮見她十分乖巧,心底那絲鬱氣徹底消失殆儘。
等到跟容淮學完後,花眠的腦海中仍在想著剛剛容淮教的招式。
她想起昨日跟桑然對戰的時候,若是用容淮的法子,那便是四兩撥千斤,自己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
隨即花眠又歎了口氣,哪有這麼多早知道。
不過,她越學,倒是對大考多了幾分信心。
就算自己到時候實力不行,憑著師兄們教的技巧也能夠應付。
花眠仍舊照舊在睡前修煉,然後順勢溫養體內的玉笛,再抱著元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