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在樹後,沒人認得字,可也沒人動它——像藏著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
他轉頭看了眼陳子龍。
陳子龍立馬接話:“方天師,都到這了,咱不瞅一眼,都對不起咱這雙眼睛!”
方漢青點點頭:“走。”
村長麻利帶路,拐過祠堂前堂——一排排牌位黑壓壓跪著,香灰堆得跟小山似的。
後院,一推開木門——
一棵樹,一塊碑,兩個小屋,就這麼杵在那兒。
方漢青本以為,是那種擎天拔地的古木,虯枝盤龍,氣派得能進博物院。
結果——
樹不高,三四米,粗得離譜。
五個壯漢手拉手,圍一圈都圈不攏。
像個蹲在地上的大蘑菇,土氣,但透著股邪乎勁兒。
“就是它!”村長滿臉自豪,“我爺爺說,這樹活了上千年,比村史還老!”
“碑呢?”方漢青問。
“在後頭!”村長指著樹乾另一麵,“本來該擺前頭,方便後人拜。
可祖宗偏擱後頭,說……‘看見了,命就短’。”
他聲音越來越小,末了還嘀咕一句:“咱也不知道祖宗發什麼神經。”
方漢青眉毛一揚。
“擱後頭?”
他笑了,像撿了塊藏了千年的糖。
他繞過去。
樹太粗,背麵全是陰影,從前頭根本看不到。
這一轉——
石碑出現了。
灰撲撲的,半截埋進土裡,裂得像摔過一百次的老碗。
可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字。
不是雕花,不是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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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真正正的人寫字。
一行行,一列列。
像在寫遺囑。
像在警告後人。
像在……求救。
跟村長說的一樣,這石碑上的字兒,方漢青一個都不認識。
祠堂後院。
村長領著方漢青一腳踩了進去。
一進門,眼珠子就被正中間那棵老樹吸走了。
那樹不高,但粗得嚇人,倆人抱都抱不過來,樹皮皺得跟老人臉一樣,坑坑窪窪全是歲月的疤。
可最怪的,是樹後頭藏著塊石碑。
要不是村長帶著,誰也發現不了。
樹太粗了,樹乾一擋,石碑整個兒被包得嚴嚴實實,就跟它壓根兒沒存在過似的。
方漢青湊過去,眯眼瞅了兩眼。
腦子直接懵了。
這寫的啥?橫的豎的,彎的鉤的,跟鬼畫符一樣,一個字兒也不認得。
他眉頭擰成了疙瘩。
村長拄著拐杖,咳了兩聲,語氣沉得像灌了鉛:“方天師,這就是我說的那棵樹和那塊碑,字兒,我們祖祖輩輩都沒人看得懂。”
“你們要真想搞明白……”他頓了頓,嗓音啞了,“就把這碑刨出來。”
這話一出,身後那幫年輕後生炸了鍋。
“村長!你瘋啦?!”
“這可是咱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動不得啊!”
“這是祠堂!是祖宗的地盤!你怎麼能讓人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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